敖金彧大概是不会懂得这种小花招
，但殷北倒是并不讨厌他这幅乖乖克制模样。
敖金彧跟在他身后，眼巴巴地问：“那
能问吗？”
殷北也没回头：“问啊。”
“不过会看问题，再决定要不要回答。”
敖金彧呆
呆，似乎从来没想过还有这个回答。
他这才抬起头分辨下方向，“不远，就在马路对面。”
“想事情？”殷北好笑地看他
眼，“想不明白就别想，笨蛋想太多容易发烧。”
敖金彧摸摸自己额头：“可从来没有发烧过。”
殷北略微挑挑眉毛。
这龙点秘密都藏不住，满腹心事也太容易看穿，这会儿他脸上仿佛写满“欲言又止”四个大字。
敖金彧有些垂头丧气，黄主任那
告诫他，定是看出他好奇。
如果不是他提醒，他这会儿可能已经开始问。
他悄悄瞥眼殷北，他看起来就是不喜欢别人多问人，真要开口，多半会被他嫌麻烦。
敖金彧觉得自己平常也不是什好奇心特别旺盛龙，办公室里怜春君幽幽说起“当年秦淮河上”他也不会深究，黄主任买蔬菜沙拉还偷偷吃汉堡他也会当看不见。
但如果把他们俩角色换成北斗……他肯定会追问当年怎，还会没话找话地问他汉堡好不好吃。
马路边车飞驰而过，电线杆上鸟落又飞，敖金彧维持着微微睁大眼睛吃惊模样呆滞片刻，恍然大悟般拍手：“对啊！”
“可以问，你也可以不回答！如果问到你不想说问题，你就说不能问，这样是不是就不算不礼貌？”
殷北觉得有些好笑，他明明好奇得厉害，但还努力忍耐，看起来居然有些可怜。
“你想问话？”殷北开门见山地问。
敖金彧呆呆：“你怎看出来？”
“要是这都看不出来，你应该带回医院，再去挂个眼科。”殷北嗤笑声，双手插兜往前走。
他从来都是吃软不吃硬人，三界人人都知道，跟冥王打交道，得懂得“以退为进”。
他不知道这份好奇心从何而来，但他就是想要解。
敖金彧难得情绪低落地叹口气，也许是因为这是他在人间交到第个朋友，不小心就追得过紧，还是收敛点好。
他想着事情没注意看路，差点径直撞到停下脚步殷北身上。
殷北狐疑地回头看他：“你不是说面包店就在附近？怎还没到？不会是忘在哪吧？”
“啊……”敖金彧如梦初醒，眨眨眼老老实实地回答，“没看路，在想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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