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比起其他种族，鬼更怕光更怕雷劫。你当天道制约只对小鬼有效吗？”
敖醒天目光震动：“你、你难道也……”
“三百年
次
劫期，就是天道对
警告，他要早早投胎，离开世间。”殷北无奈耸
耸肩，“可又答应过先圣约束众鬼，只要这世上还有鬼，就不能走。”
天道劫期和先圣诺言把他夹在中间，他是这天地间，唯永世不得超生鬼。
除此以外，殷北目光扫过隐没在幻境中冥府众人，
旁边隐约传来几声憋着闷笑，敖醒天这才后知后觉地恼怒起来：“你！”
“你当圣人是什
好差事吗？”殷北似笑非笑，“有时候真搞不懂你们，先圣是干什？以身合道，填补天道空缺，说是飞升天外，其实就是已经不在。”
“即便在往日幻影里，也都无法显露曾经面目……”
他微微垂下眼，“你那喜欢这种下场？”
敖醒天自己都没察觉自己动摇，从喉咙里挤出句：“可你们矗立万万人之上……”
升起阳光驱赶着众鬼，它们呜咽着蜷缩在仅剩阴影处，凡人察觉它们不敢靠近太阳，个个惊慌地跑出来，远远离开阴影。
但他们也同样不敢靠近看起来相当危险殷北，踌躇着站在太阳底下，犹豫着要不要跑远。
敖醒天已经脱离幻境，但刚刚太阳光将人瞬间消融阴影还在心头，他跌坐在地，下意识恐惧地朝阴影里缩缩。
殷北冷眼注视着他，他才反应过来些什，有些苦涩地开口：“……你由此成圣吗？”
“还早着呢。”殷北嗤笑声，“这只是刚开始。”
殷北笑声。
“你说圣人是天命之子，生未尝败绩。”他指指自己，“可早早就死。”
“成圣之路，死过回，受伤无数，差点魂飞魄散次数也不少，恐怕和你想象中帆风顺风风光光模样不太样。”
“是不知道你在曾经那位天帝身边看到些什，以至于给你这样错觉……不过你说稳坐圣人之位？”
他嗤笑声，“轮回建立，冥府成形，天道对鬼已有制约，滞留人间就是逆天而行。”
“以为好歹能看个年连续剧，可你连开始都没扛过去。”
敖醒天呆呆看他，看起来遭受莫大打击：“原来，原来即便有圣人之姿，也成不圣人吗？”
“那究竟差什？”
他心有不甘地抬起头，“你告诉究竟差什？”
“想想。”殷北居然认真撑着下巴思索，“太多吧，时半会儿说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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