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荷摇头，“陛下，奴婢不能进去。”
乌憬抿唇，摆出抗拒
状态。
他是真不想进
穿过最后
道宫墙红廊，燕荷停下脚步，回身道，“陛下，到
。”
乌憬偷偷抬眼看眼，见这御书房殿门前守着两个小太监，燕荷上前两步，低声说些什
，对方也放低声音道，“千岁在批折子，你们在门外稍等片刻，切莫吵到里边。”
燕荷连忙应是。
随后就有个太监进去通报。
燕荷垂首退回来，轻声，“陛下，松手。”
乌憬这些时日大部分都是个人独处，这是他穿过来后第次瞧见这多人，此时装傻装得都快装不下去。
只敢低着脑袋，伸出根指尖去拽着燕荷衣角，紧紧跟着对方步伐，不敢落后半步，也不敢抬眼乱看。
乌憬咬着唇，怕得不行。
燕荷低眉垂首地向前走着，用余光向后旁扫，见他这幅模样，也只能安慰句，“陛下别怕。”
乌憬收紧手，呐呐点点头，“
不怕，燕荷姐姐保护乌乌。”
乌憬起迟，在燕荷声又声催促中，他像个僵硬木头般被推去洗漱，而后披件还算入得眼外袍。
身素白，
乌发垂落到身后。
乌憬连早膳那碗白粥都没来得及吞进肚，口未碰，就带出养心殿中寝宫。
御书房就在养心殿西暖阁内，来回不过刻钟路程，路上，乌憬头次见他住宫殿被收拾得这干净。
乌憬看眼自己拉住燕荷衣角手，深呼吸口气，收回指尖，藏进宽大袖袍里。
只有他自己知晓，他现在手抖不停，眼睑颤颤巍巍，呼吸都忍不住屏住放轻。
没过多时，那太监就又出来，“千岁准，进去罢。”
燕荷，“是。”她回首，“陛下，快进去罢，别让千岁久等。”
乌憬吞吞口水，眨眨眼，“去哪里呀？”他佯装不懂，“燕荷姐姐不跟乌乌起去吗？”
燕荷却没应声，无能为力。
她只是个宫女罢，能护好自己周全都难。
乌憬见她没出声，却不怨燕荷。
对方虽然也喊他傻子，之前没得他同意还吃他半条鱼，但这个宫女姐姐可从没有故意欺负过他。
他已经很满足。
目之所及处纤尘不染，连那宫门口镇守青铜狮子都被擦得光滑噌亮，墙上黄色琉璃影壁近乎能见人影。
不停有宫女太监来来往往，每隔五步之处就必有佩刀侍卫肃穆地镇守着。
这架势吓人无比。
仿若这九千岁来，他平日里像冷宫样地方就活。
好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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