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看
个死人。
“奴多嘴！”
宁轻鸿似乎沉醉在这初秋之景中，片刻，才突然出声，嗓音很轻，反问，“折子不都瞧
？”他语气又急转直下，音色发冷，“何人有异议？”
拂尘惶恐谢罪，“奴才不敢非议朝臣，只是……只是您不出面，人心恐会不安。”
心中却急得不行，都这些时日，主子怎
还未病好，今日好不容易进宫回，上朝路上走到半，就停在御花园瞧景。
这个时辰，内阁
小朝会怕是也要结束，虽说千岁爷手底下人早已习惯主子行事，但难保会有人起异心。
他自诩最会瞧人脸色，却不管何时都猜不准千岁爷心思，着实千变万化，让人忐忑得紧。
凉亭外立着很多低眉垂首宫人，亭内只留拂尘，而宁轻鸿姿势未曾变动过。
乌憬不知他在看什，好似是在看初秋景色，但仔细看去，宁轻鸿目光却好似并未落到实处。
像是什都不在乎，
什都没放在眼里。
乌憬又去看宁轻鸿身旁拂尘。
住。
好会儿，乌憬才回过神。
他又在御花园见到他。
总是这般巧。
乌憬望向远方凉亭，因为离得很远，没人以他会冲撞到九千岁名义将他拉开。
更别提现下，是主子发病之时。
宁轻鸿只道，“是？”
好似并不在意。
拂尘，“爷——”
他正想再劝，却突然发觉主子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不知在取舍衡量着些什，冰冷至极。
拂尘频频看向自己主子，面色闪过几分纠结，最后上前步，压低声音说些什。
因为离得远，他听不到。
“爷，您在这站快有个时辰，不若披件裘衣防寒御暖？”拂尘低声，“爷衣裳都湿。”
见主子没应，拂尘硬着头皮，加大声音，“内阁大臣们也都在金銮殿候着，好不容易等到您有心情入宫，都想着见您。”
他当真是求着千岁爷将注意力分点到他身上，小心劝着，“府上闭门谢客多日，朝堂上有许多事都等着您做决定。”
宁轻鸿依旧身绯红官炮，他立在亭内，眼神淡漠，不知在看些什，他似乎站很久，红袍在清晨薄雾中披上层寒露，失些颜色。
配上冰冷神色，即使是红袍朝服，也显得分外寡淡，令人不寒而栗。
跟之前始终面上带笑模样大相径庭。
乌憬看几眼，抱着小狗走到石桌旁，将它放在桌上，推盘糕点过来，看它安静地吃着。
等小狗吃小半，他又忍不住，回头又望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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