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城河？
那是什
地方？
乌憬以为宁轻鸿要带自己去瞧江边
夜景，说不定还能体验
下在河边放花灯，兴高采烈地跟着去
。
直到下马车，瞧见岸边停着五层楼画舫，才骤然被这庞然大物惊叹住。
对比上次来，宁轻鸿这次走得很慢，甚至是从前头甲板进去。
宁轻鸿余光瞧见什，侧脸去看，笑问，“怎瞧得眼睛都舍不得眨？不是不识字？”
乌憬乍然回神，便撞见宁轻鸿投下来双笑眼，身后红绸与八角灯交相辉映。
灯火通明。
乌憬愣愣地眨下眼，跟对方牵着手被举起，又被人用手背轻打下眉间。
他下意识闭眼睛，听见宁轻鸿轻笑道，“怎副没见过世面样子？又在发怔。”
伺宁轻鸿，会跟嘈杂民间夜市相隔甚远，毕竟对方袍角起个褶子，都得让宫人用金斗烫平。
可事实却跟想象完全相反。
他被宁轻鸿牵着走走停停，在街边皮影戏摊前停下来过，身边都是挤挤攘攘行人，即使他们旁边空出位置，叫好议论声也喋喋不休，格外扰耳。
宁轻鸿却站足有刻钟，影子戏舞到尾声，显露出最后结局，他才眉眼微动，会浮现些恍然笑意，瞧上去不能再平易近人。
慢慢，乌憬渐渐地把对夜市好奇目光挪到对方身上。
乌憬头次见，看哪都新奇，瞧见
“乌乌可得牵紧哥哥，莫要走丢。”想想，似是觉着不太能指望乌憬去抑制好奇心，宁轻鸿又笑，“罢，此地人多。”
他手挪开，乌憬便睁开眼，瞧见宁轻鸿伸手去探他肚子，问他，“乌乌吃饱吗？”
乌憬手里还剩着半块米糕，小太监手里还拿着咬小半油饼子、吃半串冰糖葫芦、还有半包鸡碎。
他有些心虚地点点头。
宁轻鸿将他手里米糕拿走，递给小太监，吩咐，“将车马驶来，去护城河边。”
发现这人连路边粗鲁不能再粗鲁，类似于胸口碎大石武打戏，都能停下来，静静看个片刻。
夜市中心有足有十米高，五人合抱都抱不过来老槐树，他们恰巧走到这，便停下来，头顶是挂满枝头八角灯笼。
昏黄烛火光聚集起来，透过牛皮制成灯笼纸，映得夜如天明。
较下些枝头挂满红绸，俱都写满字，乌憬看着对方驻足停下，半笑地瞧眼，道，“愿金榜题名？今年赴京赶考学子倒是多起来。”
那小太监道，“爷说正是，内卫府探得码头来往各地船只都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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