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憬霎时反应过来，无措地推拒着人，胡乱地摇着头，拼命地向后缩着，方才被安抚住
害怕叠加着
同涌
上来。
宁轻鸿失笑，抱住他，“好，骗乌乌。”他轻声，“都怪哥哥。”
“乌乌怎
又哭
恍惚间似乎碰到什。
乌憬愣下，被烫得缩缩指尖，呆呆地仰脸看人。
宁轻鸿半笑着“嗯？”声，“怎？”
乌憬艰难地呼吸着，“你，你不是——”
宁轻鸿似笑非笑，“不是什？”
怕是会胡思乱想得不行，
觉得受天大委屈。
可宁轻鸿此时披着衣裳也不忌讳地下水，温和地帮乌憬清洗时，少年只能什都没空隙去想，慢慢地被他安抚住情绪。
今夜怕是还得抱着人睡到明日，才能让人彻底平复下来。
宁轻鸿轻声问，“乌乌可好点？”
去看。
桌旁架子处就摆着个装着温水铜盆，宁轻鸿低着眉眼，目光半分不避，动作温和地从头擦拭到尾。
乌憬吸着鼻子，让干什就干什。
没等会儿，又自己披着件鹤氅，抱膝缩在里头，眼睁睁地看着宁轻鸿走远。
他乖乖地听话等着。
乌憬颤着缩回手。
宁轻鸿轻声问，似是极为苦恼，“怎办，哥哥同乌乌也有秘密。”
“只是现下除乌乌，无人知晓，乌乌要是不小心说出去……”
“哥哥又不舍得对乌乌割舌灭口。”
“怎办好呢？”
乌憬仰脸，再被人用帕子擦着脸上泪痕，温温热热，敷在眼睛上很舒服，他不太好意思，但还是点下头。
到现在也还是个字都不肯说。
等被宁轻鸿用皂角擦到时，才忍不住颤下，胡乱地摆着手去推，小声说，“
，想自己来。”
宁轻鸿动作不停，温声哄着，“哥哥不放心。”
乌憬又去推他手，“可是，可是会又……那样。”几乎又要哭，只是下瞬，他水下手从空隙错开去，摁到宁轻鸿盖着厚重衣袍身上。
见对方去屏风后换身干净衣裳出来，甚至还不疾不徐地理衣襟跟袍角，雪青色长袍大袖，面料顺滑地曳落在地。
回到太师椅旁，拿起乌憬裹身鹤氅，俯身把人凭空搂起，再抱着人下水。
刚换好衣裳又重新被水浸湿。
同上次不同，宁轻鸿用皂角仔仔细细帮人洗遍，他明显知道什时候该陪着人，什时候可以顺着乌憬意愿，让他自己来。
若是现下让人自己缩着，他等在外面，乌憬怕是自己在浴池里洗着洗着就会再次情绪低落地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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