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轻鸿又拍着他
背，笑着轻叹
遍，“好，睡吧。”
过好久，乌憬才在黑暗中摸索着，
宁轻鸿缓缓将乌憬手扯过来，在暗中等着少年也倾靠下来，轻声道，“乌乌先前……很漂亮。”他搂住人，又似在哄，“也很可爱。”
他轻笑，“哥哥很喜欢。”
乌憬在黑暗中呆
下，忍住蜷缩起来羞赧，不知道这种事哪里漂亮，哪里可爱，哪里值得人喜欢。
他也不知道为什
宁轻鸿会跟他说这些话，以前都是他想破脑袋也猜不透对方在想什。
可是现在好像又跟之前有些不同，
语气里带着朦胧困意。
宁轻鸿正阖着眸，想着事，他困意并不浓，只逼着自己歇息，闻言，只轻笑道，“哥哥怕乌乌半夜做噩梦，到时又被吓哭。”
乌憬支支吾吾会儿，才摇头，“不会做噩梦，你也要睡觉。”他很认真地说。
宁轻鸿在他耳畔问，“不是乌乌自己哭得停不下来，又说自己哪哪都不舒服，还不许哥哥说。”
乌憬怔怔，声音又小下来，心虚道，“那，那也不会做噩梦。”
宁轻鸿身旁，就被人半搂在怀里，愣愣地看人拿出个玉盒，用指腹沾点清香药膏，细致地揉在他眼上。
“哭快两个时辰，眼睛才好没多久，又变肿许多。”他轻叹，动作却依旧缓慢，上完药后，又让人跪坐着起来，慢慢带着人跨在他身上。
因为此时正在床榻间，乌憬动都不敢乱动，僵硬地坐在人身上。
宁轻鸿轻声哄，“睡吧。”
肿着双眼睛少年才试探地靠过去，顺着脊背处轻拍力道依偎地搂住人，他像个树袋熊样，挂在人身上。
宁轻鸿会同他说自己想法。
他听见宁轻鸿耐心地道，“也并不是在欺负你，莫要胡思乱想。”
乌憬忍不住去拽他衣角，呐呐问，“不丢人？”
宁轻鸿笑，“不丢人。”
这才到哪。
宁轻鸿，“当真？”
乌憬点头，“你也睡觉。”
宁轻鸿静静，才笑，“那哥哥躺下来，抱着乌乌睡？”
乌憬迟疑下，才点头。
他主动直起身，钻进被褥里，等人也歇下来，就伸手去抱宁轻鸿腰身，在昏暗下试探地动作着，又突然被人攥住因为看不清而在乱摸手。
慢慢，乌憬闻着鼻尖安神香，感受着寒凉秋夜因为赖在人身上才生出暖意，他全身都软下来。
先前在这个床榻旁经历所有惊惶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它不是凭空不见，
是点点被人疏导不见。
乌憬小声问，“哥哥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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