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听话，还闹脾气？
乌憬又垂下眼睑。
拂尘堆着笑，“自是事出有因。”他挥
挥手，示意旁人都下去。
乌憬才用牙粉净完口，就被拂尘亲自伺候着更衣戴冠，恭恭敬敬，仔仔细细
。
“陛下莫怪，兹事体大，不能被旁人听着。”拂尘，“这些时日千岁爷心情
“若当真认不出，便叫伺候您小厮给您领路即可，每日晨起，巳时前送您去国子学，酉时落，便接陛下回府。”
“若是学里有谁欺负您，您就跟奴才提
嘴，自有人去收拾。”
“自然，若是陛下想回宫住也是行，只是从宫里去国子学路实在过远，陛下怕每日辰时前半个时辰就得醒。”
“您若是起不来，就还是住在宁府。”
这长串都背完后，拂尘才暗自拭拭额上冷汗，他看着有些发怔天子，又细声道，“陛下？陛下若没有不懂，便洗漱更衣。”
拂尘笑呵呵道，“陛下可总算醒，您今日要去国子监里国子学里同其余学子们起听学，千岁爷给您寻教傅虽已年迈，但好在性子不急不躁，很少动手教训学生。”他道，“也是儒道脉大拿。”
“您放宽心，这些时日好好在学里听着，午膳菜肴，清晨午后茶水点心都会差府里下人送过去，届时跟着您在学里伺候也是咱们自己人。”
“学里同屋都是京中大臣之子，都好脸面，不会故意刁难人。”
“每日约莫巳时敲钟，午时落学，歇近个半时辰，再听时辰学，酉时便可从国子学离去。”
“届时宁府车马会在国子学外候着陛下，奴才亲自来，就在马车前守着，就算记不住老奴，马车檐上也会挂‘宁’字灯笼。”
乌憬呆呆地点下头，几乎同手同脚地走到架子铜盆前，耳根都红，用温热帕子捂住自己脸，使劲揉揉。
让自己把那些胡思乱想东西都抛出去。
但是……
乌憬张张唇，把帕子放下，他小声问，“为什
要送
去别处听学？”宁轻鸿不教自己吗？
嫌他麻烦？
“您寻字便可识。”
“爷说，陛下学宁字如何写，若是忘，瞧——”
拂尘嘴里话不停，句句地接着道，每件事恨不得精细到每步动作，务必让少年天子听懂记住。
字字背着。
拂尘将托盘交给旁下人，他拿起外头衣裳，掀开衣襟处，“每件衣裳都让尚衣举绣女在此处绣个‘宁’字，除衣裳，陛下平日用手帕，在这，您看，在右下角背面也是有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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