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钦附和道:“太尉所言甚是。”
杨次山看着宋慈,目光中大有深意。他说出这番话,宛如将颗石子投入
湖中,就等着荡起涟漪。可宋慈这片湖水好似死水
般,任他投入多少石子,全无半点波澜。他见宋慈如此,心知要笼络宋慈为己所用,看来是难有可能
。
“太尉。”宋慈忽然开口道。
自打宋慈进入二堂起,没有对杨次山行过礼,也没有过任何尊称,这声突如其来
“太尉”,如同突然出现
丝转机,让杨次山眼睛
亮。
宋慈原本微低着头,这时忽然抬起头来,直视杨次山,道:“你方才对说
这些话,四年之前,是不是也曾对李乾说过?”
灭金国,谁又能保证蒙古不是下个金国呢?与其北伐,倒不如坐视蒙古与金国相争,二者谁弱便支持谁,让他们相互牵制,最好斗得两败俱伤。
大宋既可长保安宁,又能趁此时机整顿军备,操练将士,先为自治,而后远图,待他日馈粮已丰,形势已固,再行北伐,或可功成。”
杨次山点头道:“你个少年学子,懂验尸断狱已属不易,想不到对军国大事也有这等见地。”
“宋慈才疏学浅,岂能有此见地?这些都是太学博士真德秀所授。”
“太学里竟还有如此高明远见学官?”
“真博士有经文纬武之才,只可惜直不得机遇,未获重用。”
陡然听到“李乾”二字,杨次山心里惊,但没表露在脸上,道:“你说谁?”
宋慈从见到杨次山开始,便直在暗自推想案情。当年若真是李乾杀害
巫易,那李乾极有可能是受
杨岐山
收买,而李
“真德秀这个名字,记下
。你如此坦诚,比之方才所说
那些高明远见,其实更加难得。他日为官,想必你定能为百姓请命,为圣上分忧,此乃
大宋之福也。”
杨次山对宋慈大加赞赏,话语中隐隐透出栽培之意,换作他人,此时早就千恩万谢,主动投身到这位当朝太尉门下
。可宋慈别说恩谢,就那样杵在原地,微低着头,闷声不响,
点回应也没有。
杨次山见宋慈没反应,朝元钦看眼,道:“
听元提刑说,令尊宋巩,在推官任上多年,不但精于刑狱,断案无数,而且为官清正,素有贤名。”
宋慈道:“家父只是尽到为官本分。”
“想大宋上上下下,多少腐官冗吏,能尽到为官本分,已属难得。依
看,令尊偏处
地,做个小小
推官,未免大材小用,好歹做个提刑,掌
路刑狱,才不算屈才。”杨次山看向元钦,“你说是吧,元提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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