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娘不知宋慈为何有此
问，应道：“
十岁入楼，如今已有六年
。”
“那你应该认识关盼盼吧？”
“你是说盼盼姐吗？当然认识。”虫娘道，“盼盼姐还在熙春楼时，对多有照顾。她被人赎身，真替她高兴。只可惜自那以后，再没见过她，好想再见她面啊……”
“除夕夜失踪
杨茁，便是关盼盼孩子。”
虫娘有些吃惊：“那失踪孩童，是……是盼盼姐孩子？”
娘像下人般在旁端酒伺候。他就是想当众羞辱虫娘，还好这羞辱才开个头，宋慈和刘克庄便及时出现，否则她今晚真不知怎样才能脱身。她知道经宋慈这
说，即便她与杨茁失踪案毫无关系，熙春楼角妓、丫鬟、小厮们也难免会传些风言风语，但能摆脱韩㣉*威，不受韩㣉欺辱，即便让她真背上罪名，她也甘愿。
虫娘感激宋慈为她解围，再加上昨晚她躲在屏风后，偷偷瞧见刘克庄帮助夏无羁举动，宋慈又是刘克庄好友，于是她稍作思虑后，决定说出实话，道：“吴大六事，其实……没有亲眼看见，是别人逼这说。”
“是谁逼你说？”
“云妈妈。”虫娘道，“今早大人来之前，云妈妈把们叫到大堂，说吴大六花五贯钱事，还说提刑司若来人查问，每个人都必须这回答，谁敢说漏嘴，就对谁用私刑。”
“这说来，吴大六花五贯钱事，本就是子虚乌有？”
宋慈点下头。
虫娘思绪回转，不禁忆起当年与关盼盼相处日子，道：“盼盼姐未赎身前，便已怀有身孕，说起来，这孩子还在肚中之时，便算见过他。那时他险些胎死腹中，没想到转眼，这多年过去……”
“胎死腹中？”宋慈微微奇道。
虫娘点点头：“那时盼盼姐有身孕，却不知孩子爹是谁，云妈妈就逼她喝药，要她打掉胎儿。幸好杨老爷认那腹中孩子，还为盼盼姐赎身。杨老爷真是个大好人，若不是他，那腹中孩子只怕早没。”说着叹声气，“盼盼姐向重情，她丢孩子，不知该有多心急，多伤心……”
虫娘点头道：“从没见过这个叫吴大六人，正月初那晚，也没人因五贯钱闹过笑话。”
“你这番话，可否当堂再说遍？”
当堂再说遍，那就是堂审时出面做证。
虫娘想起熙春楼种种私刑，心中难免惴惴。她低下头，捏着衣角，没有立刻作答。
“虫娘，”宋慈突然道，“你在熙春楼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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