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长
，
已经差不多背下来
。”稽雁行大腿上摊着几张纸，是待会录制节目要朗诵情诗——汪国真《只要彼此爱过
次》，“再抓紧时间多读几遍吧。”
“行，不要太用力，多喝点水，别等录节目时嗓子哑。”
“好
袁乐生还是漫不经心地笑，不应罗青话，眼神却落在罗青身上。
罗青僵僵，补充道：“袁哥留着他，那就自然有留他道理，袁哥没有其他事话，先出去。”
袁乐生微微颔首。
退出书房，罗青惊出身冷汗，他扶着墙，却发现手心传来阵痛，扭头看，原来是他先前拳头攥得太紧，指甲嵌进肉里，渗出血，罗青盯着红彤彤血，只觉得头晕目眩，他两眼黑，晕倒过去。
几秒后，贾明德在场边吼道：“咔！这条过！”
出这种害人事。
稽雁行为人处世原则向来简单，不陷害别人，但要保护自己，如果证据确凿，如果幕后黑手被揪出来……
半晌，稽雁行发出声悠长叹息，摇摇头，转身走回剧组。
袁德辉没有死，袁乐生留他条命，其实和死也差不多，毕竟袁乐生不可能让他好过。
说来可笑，袁德辉出卖袁乐生理由竟然是钱，竟然只是钱，串冷冰冰数字，轻飘飘地抹掉十几年情谊。
稽雁行利落地从地上爬起来，看向贾明德，得到个肯定点头，贾明德从导演椅上下来，走到稽雁行身边，捋着络腮胡夸赞道：“不错啊，雁行，这场比上场还好，发现最近对戏理解越来越到位。”
稽雁行咧嘴笑，说两遍谢谢导演，眉梢染上喜色，他最近睡眠充足，精神状态好，金主也忙，自然就能心扑在工作上。
“雁行，咱们现在开车去春竹大厦？”
“嗯，彤姐，辛苦你。”稽雁行坐在后座，手边摆着杯温水，“咱们大概录制多久？和贾导请假，晚上得回剧组补拍下午戏。”
夏彤回道：“估计不会太久，但应该会录不少遍，你要读诗长吗？”
“袁哥，您为什
还留着袁德辉？”
“好奇？”
罗青点头，给袁乐生挡枪，帮着揪出袁德辉，短短数月，罗青已然成为袁乐生身边红人，也在青帮站稳脚跟。
袁乐生勾起唇，笑意不及眼底，他抖抖雪茄，反问罗青：“你觉得该不该留他？”
这问题别人或许不敢答，但罗青初生牛犊不怕虎，他思索片刻，大着胆子说：“他已经没有威胁，留着也无妨，可是袁德辉背叛您之后还得以苟活，保不准会有人效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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