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呢，稽雁行问自己，喜欢阮钰吗？
这很难说，毕竟稽雁行也没有过喜欢人
经历，同样不明白什
是喜欢。
他不讨厌阮钰拥抱和亲吻，不讨厌和阮钰在同
张床上睡觉，不讨厌阮钰关心和帮助，不讨厌，全都不讨厌。
如果定要说话，他只是害怕，害怕越过警戒线，让自己深陷沼泽，可如今看来，阮钰已然半只脚迈过
警戒线，他反倒像个胆小鬼，在离警戒线不到半米地方，踟躇不前，惴惴不安。
“阮总，您给点时间，好吗
阮钰怔，呼吸都停瞬，心脏缺氧般狂跳，个荒谬又合理可能摆在他眼前——他喜欢稽雁行。
他喜欢稽雁行吗？荷尔蒙、多巴胺、肾上腺素，喜欢很难定义，但稽雁行可以轻而易举地让他愉快或者痛苦，如果喜欢是种渴望、害怕或者私有，阮钰想，他恐怕真喜欢稽雁行。
这个发现让阮钰惊奇、恐慌和兴奋。
阮钰动动手指，从喉咙里吐出个“是”。
他渴望和稽雁行亲密，害怕见到稽雁行和樊星洲言笑晏晏，更害怕稽雁行彻底消失在他生活中，他想要私有稽雁行欢喜和情欲。
耳边好似响起风声，良久，风停下来，稽雁行听见阮钰说：“那你觉得，恋人怎样？”
这下轮到稽雁行愣住，他快速眨着眼，难以置信道：“恋人？”
阮钰想和他成为恋人？别开玩笑。
“对，恋人。”阮钰往前走步、两步、三步，站住脚步，他们之间不再有几十厘米距离，阮钰能清晰地感受到稽雁行呼出气体，热热，喷洒在他脸上，像羽毛拂过，“恋人，男朋友，情侣，有很多种说法。”
“想和你成为，大概是这种关系。”
这就是喜欢。
片刻后，阮钰又艰涩地开口：“那你呢？”
又来，那种既害怕又期待情绪裹挟而来，阮钰控制着呼吸频率，等待着稽雁行答案。
稽雁行大脑片空白，他没想到阮钰真会说“喜欢”。稽雁行当然被表白过，他收到过巧克力也收到过情书，但这些加起来，都不如阮钰句“喜欢”冲击大。
像阮钰这骄傲矜贵人，竟然也会说喜欢。
“你答案呢？”
时之间，稽雁行不知道该说什，阮钰竟然想和他成为恋人。
可恋人要相互喜欢吧，难道说，阮钰喜欢他？这像是会发生在第十三月星期八二十五点事。
但阮钰眼神和语气都不像是在开玩笑。
稽雁行稳稳心神，声音轻如呓语：“阮总，您是……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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