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拍张照片或者视频给
，看看你在那。”
“行，麻烦稍等。”
视频发过去之后，樊星洲额
几声，而后噗嗤
对导航失去信任，正好不远处走来个白发老爷爷，稽雁行快步走上去，用不太标准
口语问路，对方很热情地给他指路，稽雁行小鸡啄米般地点头道谢，循着对方指方向走十几分钟，却发现自己离正确道路更远点。
长叹口气，稽雁行再度点开导航，可手机电量所剩不多，他又没带移动电源，万走到半没电，就真没辙。
无奈，他划拉手机屏幕，点进和樊星洲聊天框，拨通语音通话。
老天好像要和稽雁行作对，直到通话自动取消，都无人接听。
有！稽雁行双眼亮，他大可以打辆出租车，直接报学校名字。
稽雁行拒绝尤利西斯借口，是场话剧。
同样借口，他也用在阮钰身上，阮钰昨晚问他“明天有没有时间”，说是要来欧洲出差，顺道来看望他。
阮钰对他说，‘们很久没见，想见见你。’
稽雁行很为难地道歉，解释‘实在不巧，明天刚好有事，下次再见吧。’
但他实际庆幸，躲过次和阮钰见面。
可这条路极其偏僻，十分钟过去，居然没有辆车通过，至于打车软件……他好像不太会用这边打车软件，就在稽雁行纠结要不要碰运气找找有车路口时，手机震几下，他低头看，是樊星洲回拨通话。
“刚刚没听见，雁行你找有事嘛？”樊星洲那边很嘈杂，有舞曲声也有人声，但声音越来越小，应该是樊星洲在往外走，“怕你忙，都没敢约你出来玩。”
“有事，那个——。”稽雁行顿顿，脸上浮现出窘迫，成年人，有手机，会英语，但在伦敦迷路，还不得不向不熟悉朋友求助，“手机快没电，所以得尽快回去，但……不知道现在该怎
回去。”
“啊？你迷路吗？”
“……对。”
话剧很精彩，主演是稽雁行喜欢位英国演员，这位演员近年行程极忙，很少出演话剧，好巧不巧，时隔许久演出被稽雁行碰上，稽雁行看得入迷，把阮钰事抛诸脑后。
看完话剧后，稽雁行跟着攒动人流走到路口，又跟着导航找车站，走半小时后，看着四下无人马路，稽雁行陷入迷茫。
这是哪？他该不会是……迷路吧？
可他明明是跟着导航走。
——陌生异国城市像座迷雾森林，纵使打开向导，也有迷路可能，建筑像树木，层层叠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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