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慈将虫娘
脸侧向右边。
周老幺眼神顿时
变，指着虫娘道：“对，对……就是她……”声音透着惊诧，“她……她怎
死
？”
“你没有认错吧？”
“小人当日看见
“你可有看清那女子长相？”
“小人只看到侧脸。”
“倘若再见到那女子，你还能认出来吗？”
“应该能吧。”
宋慈将周老幺带到月娘尸体前，指着尸体所穿彩裙：“你当日所见女子，身上穿彩裙可是这件？”
月娘死状显而易见是溺死，可无论口鼻之中，还是指甲之内，都没有发现半点泥沙，这点极不合常理。
宋慈时想不明白，转而移步至虫娘尸体前。他揭开白布，虫娘尸体又次呈现在眼前。虫娘同样沉尸于西湖之中，死状却与月娘全然不同，没有任何溺亡之状，又有石头绑在身上，显然是死后沉尸。可她身上各处要害都没有验出致命伤，那她是如何死呢？她阴门处损伤已从夏无羁那里得到证实，是在丰乐楼遭受韩㣉凌辱，唯不知来由，就是她左臂上那道细小弧状伤口。可这道弧状伤口实在微不足道，看便不是什致命伤。
“人不可能莫名其妙而死，虫娘既然是死于他杀，身上必然会有致命伤，只怕如
先前猜测，真有人趁她尸体停放城南义庄期间，在她尸体上动过手脚。”宋慈这样想着，打算等许义回来后，带着他再走趟城南义庄。
过不多时，许义赶回来，道：“宋大人，周老幺带到。”在他身后，跟着个瘦弱杂役。
宋慈看向那瘦弱杂役，道：“你便是周老幺？”
周老幺朝月娘尸体看看，见到尸体全身肿胀，尤其是那张面目全非脸，不禁干呕几下。他捂住鼻子，摇摇头，瓮声瓮气地道：“不是这件，那女子穿彩裙没这艳。”
“那你到这边来。”宋慈走向虫娘尸体，“你当日所见女子，可是此人？”
周老幺低眉顺眼地走过去，朝虫娘看看，有些不大确定，道：“大人，能将她脸……侧过去吗？”
“往哪边侧？”
“右边。”
那瘦弱杂役正是望湖客邸负责清扫茅厕周老幺。他从没来过提刑司，不知宋慈叫他来所为何事，心下惴惴，不敢抬头，道：“是小人。”
“腊月初，韩㣉包下望湖客邸时，你曾看见他带着个身穿彩裙、怀有胎孕女子住进西湖邸，可有此事？”
周老幺点点头。
“你确定那女子怀有胎孕？”
“小人不会看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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