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旭尧眯眯眼睛,说:“你听不懂?”
柳昔亭心内乱成团,俯首道:“寻桃年纪小,怕跟在您身边,惹您不高兴……”
“会担待
。”穆旭尧打断他。
寻桃此时已经傻在原地,直愣愣地盯着柳昔亭弯曲
后背看。
“主人……”柳昔亭双手紧握成拳,说,“她自小跟在身边,
……”
桃不该在这里。柳昔亭心内七上八下,总觉得穆旭尧有话没有说完。
这顿早饭几个人吃得各怀心思,待饭食撤下,穆旭尧招招手让他们跟来侧厅。
往常穆旭尧跟他议事,他都是不准坐,最初甚至让他跪着听,侍女小厮可以侍立,他却站都不许。
穆旭尧是个心狠手辣驯兽师,他知道烈性兽
脾性不是几天就能消磨干净
。待柳昔亭习惯
跪着听训,于是连罚他都要逼他跪在院子里,脱掉上衣,让旁人看着长鞭棍棒是怎
在他后背上留下痕迹
。
在柳家教诲下,柳昔亭自小便知道衣衫不整是为无礼,但他如今却不能在人前齐整衣冠。他被驯化这
多年,吃
很多苦头,但最畏惧
仍然是在人前去衣,这比任何实际
惩罚都更让他疼痛。
穆旭尧笑意渐僵,声音也冷
几分:“怎
,放在
身边,你不放心?”
柳昔亭俯首道:“求您怜悯。”
穆旭尧啪地摔茶盅,怒道:“怜悯?
还不够怜悯你吗?
若不怜悯,当初那根钉子就钉进你
脊椎骨里
!“
听到“钉子”二字,寻桃终于缓过神,也跪在他身侧,忙说:“哥哥只是舍不得
,不是故意顶撞您。”
她忍忍眼泪,说:“
也不想去苏州
,太远
,很累,
想留在您身边。”
进入侧厅,穆府老管家亲自过来伺候茶水,寻桃站在柳昔亭身后,两个人都各自紧张着。
穆旭尧坐下慢饮口热茶,说道:“你明日便启程回苏州,今天就不用管旁
事情
。”
柳昔亭说:“是。”
“寻桃这个小丫头,成日在外面奔波怎能行,”他说着看向柳昔亭,面上仍挂着笑,说出
话让柳昔亭如坠冰窟,“她就留在
身边,好好消停
段时间。”
柳昔亭愣半晌,立刻跪下
,说:“您
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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