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昔亭慢慢抬头看他，见他说这话
神情十分认真，也笑
笑，说：“那你……不生
气？”
“生你什
气？”苏枕寄夹
块虾肉，送到嘴里后还咬着筷尖，笑道，“气你送东西不送到手里，非要站远远儿扔过来？”
柳昔亭也失笑：“不是扔……”
夜风吹散乌云，隐匿许久明月终于挂上枝头，夜无雨，夜无风。
次日便是四月十五，满城翘首久盼观宝大会。
柳昔亭看看他，似乎想说什，但是又咽回去。
苏枕寄也没来得及追问，院子里唯厨娘刘嫂就端饭菜过来，乐呵呵，说：“刚好雨停，坐在院子里凉快。”
柳昔亭却没有太多心思吃这顿饭，整个人都心不在焉，这次盯着苏枕寄侧脸发呆好会儿，被人抓个正着。
苏枕寄用胳膊肘捅捅他，说：“又干嘛？有话不说，盯着直看。”
柳昔亭又臊个大红脸，忙低下头，说：“没事……”
你直都是这样，但你总避着……”苏枕寄说着顿顿，突然问道：“你是不是很介意？”
“介意什？”
“你介意不是姑娘家，所以不乐意靠近。”
柳昔亭被这个从天而降指控吓大跳，噌站起来，说：“绝对没有。”
苏枕寄看他这个模样反而笑，说：“没有就没有，这大动静，还以为你要对天发誓。”
张府门前从大早便
但他闷头吃几口饭，突然又说：“刚开始确不太能相信……当年小丫头竟然不是丫头，但见到你之后，旁事情都不重要。”
苏枕寄没想到能听到柳小公子这席话，面上也露出笑意，说：“那什重要？”
柳昔亭捏紧筷子，不敢看他，说：“只要还能见你，和你说话喝酒，就已经觉得这是上天恩赐。”
他十万分紧张地说完，却只听见对方在笑，柳昔亭更加不愿意面对，完全不抬头。
半晌后苏枕寄才说：“还以为你会怪骗你，柳公子，你果然是天下心肠最软好人。”
“你坐。”苏枕寄拉拉他袖子，说，“没有别意思，你不要副深受打击模样。”
柳昔亭坐下，轻轻吐口气，说：“要说厌弃，也该你厌弃，不是厌弃你。”
他这话说得像自言自语，苏枕寄凑近，问：“你刚刚说什？”
柳昔亭摇摇头，说：“只是怕……冒犯你，不是不愿意……”
“有什怕冒犯？”苏枕寄乐道，“若是不乐意，也没有几个人能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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