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枕寄哎
声，说：“你想吃就拿去吧。”
小孩手心烫红
片，此时小心收饼，恭恭敬敬
向他鞠躬，转身就跑远。
柳昔亭看着那小孩路奔跑，在街尾转个弯就不见踪影，却没有说什
，只是又掂起汤勺，若有所
苏枕寄下意识伸手捞，就抓住这个小贼手臂。
芝麻饼滚烫，偷饼小贼嘶嘶地吸着气，仍然不肯撒手，还往自己怀里去揣。
苏枕寄哎声，说：“快拿出来，小心皮都给你烫掉。你想吃，送你不就成？”
这小贼看着八九岁，个头和这张有些瘸腿木桌差不多高。长着双圆溜溜大眼睛，身上麻布衣尽是补丁，但也算是干净，应当也是有人家教养，不像是蹲在街角要饭小叫花子。
虽然苏枕寄说送他，这小崽子仍然紧紧按着怀里抢来饼，烫得原地直跳脚。
昨日苏枕寄本来还在惦记红豆南瓜粥，但刚走近就被这个小摊勾走魂，红豆南瓜粥也只好让位。
柳昔亭捧着两个纸包回来坐下，里头是两张酥香掉渣芝麻饼，此时摊开摆在两人之间，兀自散发着香气。
苏枕寄问他：“要去投奔什朋友？”
“位高人。”柳昔亭笑说，“建宁府虽然不如苏州府繁华，但是景色幽美。武夷山不远，过两日陪你去玩玩。”
苏枕寄盯着他，说：“你这不慌不忙，好像点也不关心宝贝不宝贝。”
柳昔亭捏他胳膊肘，就听这小子哎呀声，手上没力，柳昔亭趁机把那两张饼掏出来，扔在桌子上。
老板听见动静，走过来看，立刻挥舞下手中擀面杖，骂道：“怎又是你！到处偷抢，小心哪天真有人报官，将你抓进去！”
苏枕寄撒手，但这小孩并不逃走，看着苏枕寄，还问道：“公子说要把饼送
，还算不算数？”
老板听更是来火，作势便要打他，骂道：“客官不跟你计较，你还不赶紧滚蛋，却在这儿搅人家吃饭，看不打死你！”
小孩便抬手去挡，仍然没有要逃开样子。
柳昔亭笑意略顿，说：“能同你出游日子太少，才想多和你去几个地方。”
苏枕寄心内越发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勺子也放下，说：“这两日听你这说话，总是心中不安，你有什事情瞒着吗？”
“为什这问？”
苏枕寄撇撇嘴，说：“说出来不吉利，不说。”
柳昔亭也沉默片刻，还没想好该怎绕过这个话题，只看见个矮小身影从他们桌前跑过，伸手就去抢他们桌上芝麻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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