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玉说：“起来说话。你说你那个表大爷，曾经也在寺中待过？他可有木牌？”
崔绪摇摇头，说：“大人，这
可就不知道
。你得去问方家娘子。”
他说着突然露出愤恨
表情，又说：“不过她不
慕容玉闻言看向崔绪，说道：“自然是想救你娘亲，但这里多具无名尸体，要确认身份，你若是不敢，就叫寺内其他人来认。”
崔绪立刻道：“敢！大人，希望那不是娘，要自己去认。”
慕容玉赞许地看他眼，说道：“那你去吧。”
尸体存放数日，已是恶臭难闻，纵然燃着苍术皂角，众人以布巾掩住口鼻，仍然觉得难以接近。
但崔绪似乎闻不到般，快步抢到尸体身侧。仵作向他展示死者手腕处伤痕、脖颈处黑痣，经过番确认，崔绪终于从验尸房内走出。
说：“然后呢？”
苏枕寄笑声：“还记得你表情，比平时生动多。”
柳昔亭低头看书，却已经连耳朵根都红透，咬咬牙才问出口：“什
表情？”
苏枕寄嗯声，似乎真在认真回想，好半天才说：“好像要哭样——”他说着还往柳昔亭身侧挪挪，伸手去拽他衣裳，笑道：“还没见过你哭，你哭给看看。”
柳昔亭羞愤欲死，把将自己衣摆从他手里抢回来，说道：“哪有要看别人哭。”
慕容玉站在阳光下看他，见他要哭不哭表情，说道：“是吗？”
崔绪咬着牙，使劲忍住眼泪，说：“大人，是娘。”
慕容玉问道：“你们孤儿寡母，她要回哪里探亲？”
崔绪答道：“娘有个表叔，算是表大爷。他也在建宁府，只是距离这里路程不近。他曾经也在寺中，后来年岁大，就回家去。前些日子听说身体不好，娘这才说回去看看。”
他说着吸吸鼻子，扑通声跪下，说道：“大人，您可定要为们做主！”
苏枕寄嘁声，嘀咕句：“小古板。”
苏枕寄嘀咕完也不再调戏他，心不在焉地翻看手边书，心里还在想：柳昔亭这种成日板眼、总用清规戒律约束自己人，若是打破他规矩，他表情会不会像梦中样生动。如果他放下自己戒备，完完全全地敞开身心，那该是什样子？
*
那日向慕容玉哭诉孩子名叫崔绪，正是那个木牌在、人不见踪影崔芸崔娘子儿子。
慕容玉带他去衙门认尸，跟随随从有些担忧，说道：“大人，他还这小，那尸体模样可不是好看，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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