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枕寄缓缓转回头，说：“他要
认他……”
他话刚出口，空禅立刻怒道：“他如今命不久矣，要拿你下药
！还非要假惺惺地整上这
出！”
苏枕寄仰头看他，说：“看见娘。”
空禅顿时愣住，说：“
空禅盯着他顽固
脑袋，说：“你没话想说吗？”
苏枕寄仍然没有抬头，说：“以为是师父有话和说。”
“拿出来。”空禅突然命令道。
苏枕寄说：“什？”
“那恶贼用来将你骗去东西，拿出来。”
既然师父来，苏枕寄定是要先去拜见。他刚踏进福运客栈，仰首就看见站在楼上师兄。他和师兄上次见面也不过数天，只是如今心态大变，他又是阵眼热。
师兄看着他上楼，却没有说什话，他刚要推门，晦明却拉住他胳膊，说：“你去哪里？”
苏枕寄见他这个模样十分眼熟，手指不自然地蜷缩下，说：“你们都知道啊。”
晦明皱皱眉头，像是不明白他在说什。
苏枕寄轻轻地将他手拽下去，说：“去见穆旭尧。娘生前要替她报仇，找到仇人，不好吗？师兄，你怎这个表情？”
苏枕寄倔强地闭着嘴，人动不动。空禅手中戒尺抵在他肩膀上，用戒尺尖角点点他，又说：“无论他说什，让你做什，你不准听，也不准去做。告诉你，你前面十几年是她们养大，后面十几年是养大，和旁人都没有关系。”
苏枕寄仰起头看着他，睫毛颤颤，忍着哭腔说道：“师父，不明白，你们要去找，找到却又要滚回来。你们养这多年，就是要看今天如何难堪而死吗？”
他话音刚落，便听得厚重戒尺打在皮肉上脆响声。守在门外晦明立刻推门而入，往他们身边近几步。他看见苏枕寄脸偏向边，半边脸上片戒尺打出来红印。
苏枕寄觉得脸颊慢慢开始发热，从细碎痒变成刺痛，他耳朵因为疼痛，也跟着红。
空禅又问：“他到底让你做什？”
“阿寄！”
苏枕寄跟他笑下，说：“去见师父。”
“等下，”晦明又抓住他，说，“小心说话，师父不太高兴。”
苏枕寄点点头，推开门就看见空禅和尚端坐着，神情肃然，膝上还摆根戒尺。往常空禅总是歪着倒着，没个坐相，倒是很少坐得像今天这样板正。
以往若是看见师父这个模样，苏枕寄就该心里打鼓，可是今天他却木然不已，撩衣跪在他面前，却什话也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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