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柳昔亭眉头颤
颤，说，“
只是……还没有想明白。”
苏枕寄握住他
手，缓缓站起身，将他拥在怀中，抚弄着他头发，感觉到他在微微颤抖，轻声说：“这是他欠你。”
*
时至深夜，天地山庄内终于宁静下来。
武林盟主位置要易主已成定局，那些心有想法
此时屋内无灯，仅靠微弱天光几乎难以视物。在这种黑暗中，柳昔亭说：“死是……他吗？”
苏枕寄走上前来，蹲下身看他。
那日在厨房，苏枕寄将盛好粥递给岑书白，听他说“若是公子有事，绝不独活”，苏枕寄笑，说：“何必如此。”
他看着岑书白接过碗，又说：“只要越隐杨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他就可以不用死。”
岑书白双手捧着滚烫碗，竟然恍若不觉。他被热腾腾雾气蒸得脸颊发热。
，看见摆在桌子上人皮面具。他就这
愣住，说：“死那个，到底是谁？”
苏枕寄整个人藏在阴影里，见他看过来，也不避让眼神，迎上他目光，却并不言语。
周通对柳昔亭事情不太解，见此情景才明白他好像什都不知道。
时也有些踌躇，无意义语气词从他嘴中蹦出来好几次，都又咽回去。
柳昔亭有些支撑不住地跌坐在凳子上，他看向庄晓，问道：“怎？寻桃不听话，跑出来？”
柳昔亭看眼天色，觉得此时应该已经施针完毕，转回头却看见庄晓哭得更凶，他这才心口阵绞痛，又强撑着站起来，踉跄着跌在庄晓面前，“你……你哭什，她人呢？”
许久，苏枕寄听见他说：“如果可以，愿意用命，换他命。”
也是那样张人皮面具，苏枕寄将它从怀中掏出，放在手心里，掂掂。
苏枕寄摸着柳昔亭面前这张人皮面具，看着他说：“这是去拜托婉姨帮做，以假乱真，是不是？”
柳昔亭只是盯着他，没有说话。
苏枕寄说：“你怨吗？”
“她刚刚以为、以为公子出事，吐好多血，”庄晓说起话来已有些混乱，抽噎道，“宗先生把她带走……公子，对不起。但是……但是宗先生说会救她，公子，她会没事吧……”
柳昔亭几次想站起身，却都没能站起来。他手紧紧按在桌面上，手指用力有些发白。他只好说：“你去看看她。”
庄晓哎声，抹抹眼泪，说：“公子，要扶你吗？”
柳昔亭摇摇头，眼神又落在苏枕寄身上。
周通耸耸肩，拎着庄晓先行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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