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衍笑
笑，“
出身岐山顾氏，先祖乃楚国宗室，自归秦后以军功立家，生于吾家恐不会有儒生之像。”秦国公室对儒家接受程度不高，他先解释自己并非儒生后，才说，“只是万事万物存在既合理，并非儒学不行，而是用者无能。”
“学术乃刀，怎
使用看持刀者。”嬴政接话，“但儒学使人软弱，败人心智，学生不明其用还请先生见教。”可能是先入为主
观念，嬴政对那些让他立分封腐儒向来没有好脸色，如今再被人提起根本想不起儒学有什好。
“那不知，阿正可明后半句？”顾衍有点放弃给
个十岁孩子讲性本善这种人本质知识，转而问后面。还顺手将炉上温好水给嬴政倒上，将耳杯放在对方身前。
“秦征战诸国，常常连下数城，各地民风不
，“你知目不能视，但左氏目盲演春秋，实乃目盲心不盲。虽然不及圣人，可生活无豫，只是习字之事还请王太孙自便。”
“若有所问，自可来问。为师者，非句读知不知，惑之不解才答，若是心有所悟你自可同探讨。”顾衍摸摸被他刻下字，心下安稳。若是这孩子真如外人所说，如白纸张，那他说不定可以做个实验。
——全新教育方法。
“政不敢不听先生言。”嬴政恭敬再拜，将书简接过去。还未细细翻阅，只是匆匆瞥，就看到“人之初”云云。
掩下心中诧异，他前世启蒙时已经在即位后，但那不代表老师水准有待商议。吕不韦确实想将他养废，可在识字句读上也不会克扣。那时他在秦王藏书阁里看不少书，优秀记忆能力告诉他从未有‘人之初’开头章句。当然，时人不可能遍览群书
可只是启蒙而已，不会有什稀奇书简。
他大大方方将书简展开，认真看起来。如果老师是正常人，他还需要装作不识字，可位盲人话，只要他不出声，糊弄个十岁目盲孩子是很容易。
“第句乃，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1）掐着时间，顾衍轻轻说，然后害怕面前孩子没记住又不好意思说，打算再重说遍时，那孩子声音响起。
“性本善之言，观之似儒家之法。自来咸阳后，学生察强秦似善于法家之学才盛于诸国”像是害羞才没有往下说。
嬴政边说，边皱紧眉头。他不是没读过儒学经典，但儒生多迂腐之辈，没想到这少年小小年纪倒是深谙此道。他不能表现得太聪明，这个老师底细不明还是谨慎些好，于是说着说着就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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