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不是很能理解，“百姓既然多加生产，只要君王不征收重税自然衣食无忧，若再加上推广书文，数十年后必然会小有积攒，为何不能有指数增长？”
“因为人口。”顾衍指着纸上刚刚画
横纵坐标，“若是百姓亩产
石粮，只能堪堪养活三人，那生下第二个孩子时候，孩子自然因为粮食不足而亡。”
“若是因为先生帮助，产两石粮，孩子便能活下来，可生育不会停止，直到农人堪堪养活六个人时，第七个人饿死，他们生活依旧是只能维持温饱。”
虽然很残酷，可嬴政说对。在马尔萨斯-李嘉图模型下社会，任何由技术所带来增量都会迅速被人口增长抑制，从而使百姓生活依旧维持原状。结果就是，任何社会平均生活水平都在温饱线上浮动，所有古代世界国家财富总量，都是人口数乘以温饱线数。（1）
所以，只要增加国家人口总数便可以轻易提高国家财富。而人口增长前提便是国家稳定，所以对于大多数统治者来说，持久社会稳定比技术创新更靠谱
“没有，只是刚刚想起个定理，笑自己痴罢
！”顾衍笑着说。
嬴政和顾衍学数月墨者之学，定理是什
已经很清楚，于是好奇问起来。
“嗯是西方圣人提出理论。”顾衍随手指下地图上秦国以西地方，嬴政顺势看向那片没有准确图录土地，心里琢磨着顾衍无心之言。
西方圣人？秦国地处最西，向外就是蛮人之地，那些蛮人连文字都不曾有，更不可能有圣人出现。那，先生指是蛮人再向西吗？那里竟然有国家！
心神向往甚至有点没听清顾衍说什，直到顾衍挥挥手将他魂拉回来才意识到自己失礼，连忙拜服道，“是政之错，还请先生细说。”绝口不提自己刚刚为什失神。
顾衍没有生气，小孩子注意力不容易集中，就连他自己有时看书都会走神，便轻松笑笑，“无事，刚刚讲到技术变化。”
“西方圣人总结百姓和生产后提出，在人口增长和贸易条件制约下，百姓收获定不断趋向生产所需量。”
“不断趋向生存所需量？”嬴政皱着眉头仔细思考。
顾衍画个数学抛物线给嬴政解释下自己会用到趋向，指数增长等词基本含义。确定他都懂后才接着说。
“就是在如今，不论
拿出什奇技*巧使生产各种物资量增加，百姓生活都不存在任何可持续指数增长可能。”平民百姓生活方方面面，都是由存量竞争和零和博弈组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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