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衍只得抬步走进书房，将鸱鸮杖挂在臂弯处，然后端正
行礼。那边好像随意动
动就算是将礼回，然后他就听见自己亲哥嬉笑声音，“快来坐，
在军队也听说你事情。”
顾衍扯扯嘴角，不知道自己兄长听说是哪
件。
“这纸可真是良物，军报都轻简不少。”显然，顾家长子顾昭在军队野惯，根本就是将贵族礼仪丢个干二净，说话也爽利，见顾衍没有接话，道，“你兄弟几年未见，倒是生分。”没头没脑句话。
其实几年前顾昭回来过次，结婚。但顾衍当时在咸阳，便没有赶上。再加上芈氏觉得顾衍身子向来不好，舟车劳顿当然能免则免，也没通知他。
所以兄弟见多年都没见。
嬴政有心践行，可不明白其中原理，改变历史代价还是需要顾衍背负。
天蒙蒙亮，仆从端着热水已经候在门外，侍女数年如日重复着清晨流程，只等主人清醒。再过阵子，父亲和母亲就会起床，——兄长，恐怕也要回来，只是不知道具体时间，所以最近大家都起格外早，唯恐顾家嫡长子回来没人招呼。
顾衍深吸口气，终于拿出勇气从温暖被衾里出来。
适应重量后，他像常人样换下中衣，在侍女帮助下穿好青色深衣，洗漱后披上厚重毛披风，任由侍从帮他把头发梳好，最后用玄色娟将头发包好，最后走出门。
“少主，你起身。”扎髻少年快步走趋步从穿廊尽头走来，躬身将手抬起，方便搀扶顾衍。
“是衍身子羸弱，让兄长担心。”顾衍笑着摇摇头，没有接茬，“阿熙倒是活泼，肖似兄长。”阿熙是顾昭儿子，娶临乡赵氏后顾昭没过几天就回军队，留下赵氏在家。
顾衍轻轻点点头，韩徒深知他意思，没等他开口便流畅说，“主公未起身，女君正在洗漱，郎君今晨已经归家。”今早君子便已经纵马归来，只是时辰尚早他吩咐仆从不必打扰父母兄弟，独自人在书房静坐读书。
既然时辰还未到，顾衍便让韩徒自去做事，自己也到书房。
乌黑鸱鸮手杖被他捏在手里，也不用，就像是精致装饰品。
微微呼吸声，自然不是他，那便只能是独自在书房静坐长兄。少时还和长兄有过接触，但随着他年岁增长，兄长也到参军年纪，如今已经过去五年，顾衍难免不知如何面对自己亲哥。
“阿衍？”屋里人倒是没有什
顾虑，看见门口踌躇少年，猜测道，“是阿衍吧，怎不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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