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眉恭顺
侍女悄无声息将油灯挑亮，然后将王身边快燃尽蜡烛更换
些，使宫殿内更加明亮些。青铜灯架在烛火照耀下在地板上投下阴影，侍从都安静跪坐在阴影内，尽量降低自己存在感。
年轻王上批阅公文，忽然冷笑声，在场所有侍从都忍不住颤抖下，将头埋更低。
“尽是阿谀奉承之辈！”嬴政将文书拍在案几上，不满说，原本还想说些都不如顾衍话，但挑眉看看四周，最后什
也没有说。
吕相想攻赵？嬴政皱着眉头又看看吕不韦奏疏，脑子里很快过遍他和将军们敲定方案，现在攻赵不是好时机长平之战后，两方都有损耗，但那场几乎是赌上国运战争只是让秦国修养几年，而赵国已经彻底没有曾经辉煌。
“呵，不过是为己之私就想让
大秦将士为其卖命，想倒美。”嬴政将吕不韦上书按在公文边，换本公文看。吕不韦不过是想扩展他在河间封地，根本不顾如
过是把他当作自己假想敌。
只要不过分，顾衍不会做什。
曾经，他和吕不韦都是坚定保皇党，如今他依旧愿意做嬴政最坚固基石，但吕不韦可不见得。就是没有前世记忆，顾衍都知道只不过是道义让嬴政不能下手干掉吕不韦这个眼中钉，但凡让他抓住把柄，这位文信侯恐怕凶多吉少。
“阿苍，你觉得如果你落难，对你伸出援手人在什时候最值得感谢吗？”顾衍平和笑笑。
“在苍功成名就时。”张苍毫不犹豫说，“苍被人搭救，那时定没有能力报答恩人，故功成名就后加倍报答才是常理。”
“阿苍心思纯良。”顾衍没说对，也没说不对，只是点点头赞叹句。
这个话题就像是顾衍忽然想到样，没有再提，两人转而聊起今天窑炉直到月色笼罩当空。
嬴政这边还在看公文，前世他就每日看公文石，今生虽然开始使用纸作为书写材料，公文没有那重，但每日批阅是数量并没有减少。
只不过，今生有信任老臣帮扶，比前世要轻松很多。想到顾衍提议设立文官考核制度，嬴政觉得可以提上日程。
命侍从将博士里善教者选些出来，明天下朝后来见自己，让寺人将明日见博士官和太保事情记下，又看起公文。虽然很小时候顾衍就教他将事情分成重要且紧急，紧急不重要，重要不紧急之类分批处理，但在嬴政心里，国家大事哪有这些区分，分来分去都是重要且紧急，这种方法最后也就不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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