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衍！”
还没到母亲
屋子，顾衍就听到自己兄长声音，停住脚步，向声音方向行礼。顾昭也回礼后才笑着说，“几年不见，阿衍也长高
！”
离开时候，顾衍堪堪五尺半（1），如今已经是六尺出头。
知道是昨天下午他戏弄顾熙，被他哥知道。顾衍也没有反驳，只说是这几年刚好是长个子时候。
两兄弟笑着边走边说，等到母亲屋子前才默契止住话题，
前后进到室内。室内也通着地龙，奴仆们显然知道刚刚回家顾家次子身体不好，将炭火烧得非常旺，整个屋子暖洋洋。平滑青砖平整铺地，放着几寸乌木案几，因为朝食时间还没到，所以没有摆上食器，不过芈屈氏已经坐在主位上等他们，两人行礼后才到自己位置上坐下。
韩徒低声告诉顾衍，“主君，已经没有披风。”
“无事，到母亲那里只有几步路，不穿披风也可以。”顾衍试试衣服厚度，决定就这
去见母亲。
韩徒闻言低头将鸱鸮杖递给顾衍，自觉地回到顾衍侧后方。侍女们将们打开，顾衍先是适应下屋外温度，然后抬步走出来。越丫被他留在咸阳帮他照顾还在家里张苍和马上就要回来甘罗，所以现在身边只有韩徒人。
韩徒不似越丫细心活泼，般是顾衍不问，他就不答。
穿过层层廊道，顾衍忽然停下脚步，“韩徒。”
顾昭估摸着自己母亲有话要对自己小弟说，所以坐下来就无聊四处瞟。发现母亲新添置个琉璃灯台，稀奇观赏起来。
“几年不见，
儿长大。”芈屈氏温和说，也不理自己大儿子，“在咸阳可还安好？”
顾衍笑着回应母亲关心，“王上器重儿子，朝臣们也很好相处。前些日子，儿子和昌平君公事，昌平君也对儿子多有照顾，全亲族之谊。”
“奴在。”
顾衍勾起唇角，“是不是下雪？”
韩徒有些奇怪自己主君为什突然问这个问题，但已经老实答道，“昨天后半夜就飘起雪花，今晨下大。”
顾衍听后笑容更大，“瑞雪兆丰年，明年会有好收成。”雪盖在还没彻底冒头庄稼上，将温暖空气保存在土壤和积雪之间，不论外面多寒冷，被雪保护庄稼都不会受到影响。等寒潮褪去，雪就会融化成水流进地里，春灌也能轻松些。
顾衍本来就担心冬天太冷，补种冬麦可能会出现被冻死情况。如今岐山下大雪，说明至少周边也都有降雪，这场雪能让他安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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