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老师来此，也会震惊于顾丞相
所作所为。韩非冷静地想，可他并不认为这样做是正确。
于是，在顾衍回来后他找上
正和交代属臣去整理文件顾衍。他以为顾衍说回府就是已经开始休息，没想到他还在办公，于是连忙停住脚步低头行礼，示意自己无意冲撞。
顾衍听到轻微脚步
韩非思路从棋盘中抽离出来,冷淡看向
脸平和甘罗。他好像从这个十来岁少年身上看到顾衍影子。听说这个少年天才自九岁起就跟随顾衍学习，也难免会带着那个顾羡之气质。
他将棋子放在预定位置上，摇摇头道,“老、老师高洁，只、只是背、背后褒贬、褒贬他人，非君子、君子所为。某不欲、不欲多说。”
甘罗笑着点点头表示理解,将白子放在棋盘上，示意韩非再下。心里想着这位非公子可能不太赞同荀子主张,不然也不会用不能随意在背后褒贬人这种借口来搪塞他。他从未见过那位儒家大德，好不容易遇到他学生，结果个是汲汲营营功利之辈，个是固执难缠亡国公子,谁身上都没有他想象中荀子样子。
也是,如今儒家代表人物教出两个法家学生,荀子估计是没带给这两人什
性格上影响。
好在,两人尴尬对话没有持续多久,越丫就来通报顾衍已经快到府。
甘罗连忙拢手行礼,然后起身整理东西离开客室,准备去迎接顾衍，留韩非个人。经过这多年,越丫早就成为顾衍管家，招呼尊贵客人当然也是她职责,甘罗离开后她跪坐在门边,贴心对不知道要干什韩非说,“家主上朝时嘱咐奴，下午您要和家主同去乡间，奴已经准备好车架,还请您稍等片刻。”
然后听见韩非应答声后又叩首膝行离开。
韩非望着越丫身影，沉默地想，否认这多年，最后他竟然在秦地不得不承认老师是对。老师重视习俗和教育对人影响，很长段时间都在教导他人。可他曾经并不认为教育可以改变个人品行。
可那女奴身上并无半分媚态，更无贱民经常会流露出来战栗和惊惧。很显然，她认为自己是个和他平等人，虽然身份不同但从心里上来说，她不认为自己天生卑贱，更不认为他作为贵族可以随意斩杀她。
这些跟随大贵族仆从大部分都是从小就为贱民，韩非可不认为他们天生就觉得自己和主人般。唯解释就是那个温和但强势顾丞相自小就教导这些仆人不，是顾衍态度潜移默化影响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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