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鹊？”宋慈微微
愣。
黄杨皮应道：“前天傍晚清点完药材后，小人在大堂里分拣药材，先生当时去
趟药房，然后便回书房著书去。从那以后，再到第二天天亮，小人记得没人再去过药房。后来再有人去药房，便是白大夫听大人
命令，去药房取通木时候。”
“刘鹊傍晚时去药房，”宋慈看向远志和当归，“你们二人也看见吗？”
远志和当归当时在大堂里分拣药材，刘鹊去药房那幕，他们二人也瞧见，回以点头
“那你昨天清点时，砒霜有没有少？”
黄杨皮答道：“昨天傍晚医馆关门后，小人去药房清点药材，是发现砒霜少些。”
宋慈眉头微微皱，道：“是谁用过砒霜？”
黄杨皮摇头道：“这小人就不知道。昨天因为先生出事，医馆没对外看诊病人，没用过任何药材，小人本想着不用清点，但还是去看眼，没想到砒霜却变少，不知被谁拿走些。”
“医馆里每天清点药材，都是在傍晚关门后吗？”
架正中那几道刮痕。
远志轻轻摇头，道：“
当时只顾着瞧先生怎
，没看过这面盆架，不知道有没有刮痕。”
“那你放洗脸水时，是平稳放在这面盆架上吗？”宋慈又问。
远志应道：“是平稳放上去。”
宋慈微微皱眉，盯着面盆架上刮痕瞧阵，忽然道：“刘太丞家有卖砒霜吧？”
“是，傍晚时医馆关门，当天用哪些药材，用多少，都要清点清楚，方便后续补买药材。”
宋慈暗暗心想：“那就是说，砒霜变少，是前天傍晚到昨天傍晚之间事。刘鹊死于砒霜中毒，这些少砒霜，会不会是用于给刘鹊下毒？倘若真是这样，刘鹊死在前天夜里，那凶手从药房取走砒霜，就发生在前天傍晚清点药材之后，到刘鹊死之前那段时间。”想到这里，他问道：“前天傍晚之后，到第二天天亮，有没有人去过药房？”
黄杨皮回想下，道：“有。”
“谁去过？”
“先生去过。”
砒霜虽是剧毒之物，但也可以入药，有蚀疮去腐、劫痰截疟功效，许多医馆都有售卖。黄杨皮应道：“回大人，医馆里直有卖砒霜。”
“医馆里药材，多久清点次？”
“每天都会清点。”黄杨皮答道，“这药材可是医馆命根子，小人每天都会清点，以免有人私自多拿。”说这话时，有意无意地朝远志和当归斜眼。
“刘鹊死后，也就是昨天，你有清点过药材吗？”
“小人清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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