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他有些头疼，麻烦事儿总能凑
堆来。
但毕竟已经放
对方两次鸽子，最后次通话也是自己说会再联系，犹豫小会儿，还是按下接通键。
“袁少，您最近忙
？”
那头姜月明
声调如既往温软。
袁冉估计是夜没睡，姚安予喊破喉咙才勉强叫动对方洗漱穿衣。
昨天闪亮礼服是根本不能穿。
袁冉被好友塞整套行头，听对方叮嘱天冷要多穿些，也没多想，迷迷糊糊换上。
等进公司，在众灼灼目光里，他才渐渐反应过来。
进办公室，把加绒连帽外套脱下，数数上面印十几个超级英雄，袁冉只是摇头，也没平日那个精神头发作。
袁冉直都把自己保护得很好。
哪怕是备受孤立高中时期，他也从未将肉体上疼痛带往心里去。
他心里空空如也。
没人要他，唯要他人也不在。
心里空空，脑袋也空空，当天活人撞天钟。
“年轻有为。”
“啧，展开说说。”
姚安予撑着最后点精神，“天选富二代，大别墅，好多车，家里还有专门厨师，甜点，好吃，嘿嘿好吃……”
他还没说完，脑袋歪沉沉睡去。
许久，声叹息飘散在空气里。
硬，睡能不做噩梦。”
携着人躺下，想想，换上谄媚神色，造作道：“要不老板您给批个假，小陪您彻夜畅谈。”
袁冉给他个脑瓜崩，“睡觉！”
姚安予耸耸肩，转身关灯。
他睡眠质量十年如日得好，刚躺下就有睡意汹涌袭来。
脱外套，还有内搭。
是咱姚工最爱砖红格子衫。
还行，袁冉耸耸肩，觉得不难看，比超英强多。
午休时，手机又开始响。
他本不想接，但点开看居然是久未联系姜月明。
宋知舟是那个莽莽撞撞跌入荒原过路客。
只因看见汪野泉觉得新奇，就自说自话定居下来。
谁会为区区野泉长留在荒原呢。
—
早上去公司，是姚安予当司机。
黑暗中，亮起小片冷光，堆满通知屏幕上全是来自宋知舟未接。
袁冉觉得自己不够聪明。
也讲不清到底希望从宋知舟那里得到什。
也许是想要安全感。
但他从未从任何人那里寻求过这种东西。
“小福。”
“哎……
就知道……”
姚安予翻个身，用手枕着脑袋和袁冉面对面躺。
他没睁眼，也没那个力气睁眼，全身上下只支棱着只耳朵接收下文。
“你觉得这人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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