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护士
起进来
还有略显狼狈宋知舟，他衣着凌乱，手臂和肩膀上都有绷带，下颌还贴着张创口贴。进门后就不远不近站在床尾，仔细看着护士给袁冉换吊瓶。
小护士换好点滴，红着脸和宋知舟点
点头，三步回头磨蹭好会儿才出去。
袁冉见到这个情景，只觉得幽默。
这傻姑娘绝对想不到，只看皮囊下场就是自己现在这副半死不活样子。
两人在昏暗病房间沉默地对视，袁冉不知道宋知舟在想什
，也不想知道。
完，他想。
这黄泉路恐怕只能个走。
也好，他最近总是想起许芝。
他想问问她，为什要替袁百梁做那样傻事。
他更想抱抱她，告诉他，不要自责，不要自责，少喝些吧，妈妈。
走个算个。
“操，想离婚是吧。”他毫无章法地猛砸，对方不断后退，脸色点点变得铁青。
袁冉见状发出癫狂又轻蔑大笑，“今天弄死你，
再赔条命给你！嘶——”他突然捂住胸口，趔趄地撞靠在旁书架，书架摇晃几下，抖动出危险吱嘎声。
连日来几乎没有睡过觉，也没好好吃过饭，积压透支感，在发力瞬间让袁冉眼前阵阵发黑，但他不想停下。
“离你大爷，死也跟你合葬，做鬼老子都不会放过你！”他盯住宋知舟，将花瓶狠狠砸碎在吧台角。
此刻，他细细打量着宋知舟面庞上每处细节，他要好好记住，就是这样张看起来纯洁又诚挚漂亮脸蛋，生来就是能不费吹灰之力将人耍得团团转。
“签。”他道，“不玩。”
宋知舟略挑眉，拿出手机拨出个号码，吩咐几句。
宋知舟吩咐完，挂电话却没离开，反而拖张椅子坐到病床边。
他望着袁冉，字顿道，“那件
对不起呀，妈妈。
要是早知道就好。
……
袁冉醒过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医院病床上，查看下，除虎口有块包扎，别地方似乎没有伤口。
头顶吊瓶已经快见底，他摸索着按下呼叫铃，没过会儿，就有护士走进来。
伴着高亢破裂音，花瓶在袁冉手中变成半截闪着尖锐锋芒利器。
他摇摇晃晃朝宋知舟扑过去，对方皱着眉再次闪避，又在电光火石间给予第次回击。
也不知道对方是用踹还是踢，袁冉胸腹阵闷痛，视野已是眼花缭乱，整个人直直向后倒去。
什都看不见，什都听不见。
他依稀记得身后地面上全是朝天竖着花瓶碎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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