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人也跟着低低笑
两声，“是这样
。”
“困。”
“睡吧。”
漫天雪花在视野里短暂落幕，再次睁眼时已穿梭在万家灯火。
而不远处暖色廊灯下，照出是布满警戒与冷冽姚安予脸。
“
自己也能回家。”袁冉口鼻陷在那人领子里，声音沉闷，“等到明天早上。”
“那会儿你就成雪人。”
明明像句玩笑，但那人语气却分外严肃。
“雪人？你堆过雪人
？”
“小时候堆过。”
“起来，背你回去。”
袁冉懒得理会，自顾自闭眼。
下
秒，他就觉身体先是轻又是倾，再睁眼时已经靠在那人背上。
短暂停滞雪花恰好在这个时候纷纷扬扬落下。
从那人颈侧传来柑橘气息混着冬雪，幽幽泛着冷香。
似乎有些耳熟。
“完……枕头成精。”
袁冉半睁开眸子，隐约见上方杵着个逆光人影，说话间离近又退远。
“回家再睡好吗？”枕头精劝他。
“走不动。”袁冉朝半空挥挥手，示意对方别说话。
—真男人无惧逆境。
他做个在当下自己看来，十分合理决定，要化逆境为阶梯。
在袁冉正前方，有把高矮长宽高刚好够他平躺木条椅，自己现在又累又晕，完全可以在上面睡晚，明早再回家。
多完美方案，他不禁呵呵憨笑出声，同手同脚往长椅走去。
不错！很宽敞也很平整。
“小福！”
“长大后呢？”
那人没说话，摇摇头。
又听袁冉道：“是没人陪你堆？”
“以前……有。”
“啧，明白。”袁冉轻笑，“没人想和你玩儿。”
“橘子……”
“嗯？”
“橘子。”袁冉说着，戳戳对方颈侧脉博，“不喜欢，很讨厌。”
“嗯。”那人往上抻抻袁冉身子，“抱紧些。”
袁冉依言照做。
但那人似乎并不认同这个答案，扣住他乱跑手，再次劝。
“说什呢，手明明这冷。”
袁冉迷迷糊糊扯扯嘴角，“你手倒是挺热。”
说罢，他心下顿，隐隐约约觉得这句话好像在什时候，对谁说起过，只是实在记不得。
回忆对如今自己而言太费脑子，除非必要，过去事他件都懒得想。
他解下围巾叠成简易小枕头，心满意足往下躺。
“哎呀……”
不禁喟叹，想不到叠好围巾居然这好枕，高度适宜，富有弹性，还很热乎。
“你真打算在这里睡个晚上？”
上方飘飘忽忽传来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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