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楚山野没听见，不然如果不是他
话那该有多尴尬？显得他好像特别自作多情。
“没什
……”顾轻言说，“你当时既然喜欢他，你为什不和他说呢？”
“
为什不和他说？”
楚山野重复着他话，慢慢摩挲着今天刚买海螺：“怕吓着他，也怕他不接受。后来又被人骗
，以为那个人只是和相处时候像个傻逼，在感情上应该还算真诚，却没想到他变心变得那快。”
话说到这个份上，顾轻言就算是个傻子应该也差不多能懂。
顾轻言敏锐地察觉到他话里有话，似乎并不像表面听起来那样简单。
他动动唇，纠结片刻后终于
咬牙，用尽所有勇气将想说话问出口：“楚山野，当年你是不是——”
你是不是和聊天那个网友？
又或者说，你口中那个喜欢人，就是？
可他后半句话淹没在烟花腾空时尖啸之中。
同意谈恋爱。”
两人就这有搭没搭地聊下去。
问卷侠在线时间很不固定，有时候早上七八点给他发句「早安」，有时候顾轻言会讲些生活中琐事。
反正对方只是个网友，也根本不知道他是谁，就当成是个树洞样存在罢，成为顾轻言那段时间为数不多可以疗愈灵魂地方。
只是不知道从哪天开始，这位「问卷侠」就忽然消失。顾轻言原本都已经忘这个人，刚刚听楚山野提起才想起自己似乎有过这段十分相像经历。
“那……”
顾轻言拧着眉，试图拐弯抹角地探出点情报：“那你到底是什时候喜欢那个人？”
楚山野沉默半晌，摇摇头
童然举着两个仙女棒笑得灿烂，挥手大声地招呼他们：“来玩啊！”
“自己玩去吧……”楚山野嘲笑他，“幼稚。”
他说完才转过头看向顾轻言：“你刚刚想说什？”
顾轻言勇气在刚刚已经耗尽。
他并非个愿意直来直往人，做件事之前都会考虑很多，怕别人尴尬也怕自己尴尬，刚才或许是脑子被海风吹糊涂，才时冲动问出口。
顾轻言看着远方海面上灯塔，轻声说：“那你呢？现在还喜欢那个人吗？”
刚刚楚山野直坐在他身边沉默着，听见他这句话后笑下：“还喜欢。”
“这多年过去。”
顾轻言掰着手给他算时间：“初三，高，高二，高三……已经五六年诶。”
“嗯，是很长情……”楚山野说，“所以如果和谈恋爱话，不用担心会像哥样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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