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轻言轻咳
声：“小野很勇敢，是
见过最勇敢
人，行吗？”
楚山野还垂着头靠在他身边，副柔弱不能自理模样，可眼睛却已经笑得弯
起来：“那哥也要勇敢起来，好不好？”
为什
突然说这个？
顾轻言动动唇，还没问出口，先前广播女声又响起来：“在接下来最后段路程，们「木舟」将会经过最陡峭险峻路段，通过这个路段就象征着大家抛弃过去，即将迎来新生，开启段新人生旅程。”
「木
清冽带着笑意声音撞进他耳中，震得他心脏软八分，在摄像机抓拍间隙，他忽地靠近顾轻言，微微侧过头，就好像要吻上对方脸颊。
许多年前那个独自荡秋千人和现在牵着他手人身影慢慢重合，楚山野不由得紧紧和顾轻言牵着手，耿耿于怀在心里那根刺忽然软很多。
就好像……他穿过层层叠叠帷幕回到过去，轻轻抱起那个小小，孤单身影。
顾轻言不知道楚山野在想什，只觉得牵着自己那只大手又用力，以为是他怕，轻声安抚他：“没事，别怕，马上结束。”
声音还是如既往温柔。
皓独自人去小区里儿童活动场所，想趁着其他小孩没吃完晚饭独占会儿秋千，却在离秋千不远处听见笑声。
楚山野以为自己见鬼，小心翼翼地躲在灌木丛后面往外看，结果看见顾轻言正个人坐在秋千上，两腿前后摆动着，次次地将秋千荡得越来越高。
那个时候楚山野对顾轻言印象并不好，直觉得那人是标准「别人家孩子」。
平时在楼道里遇见时候，顾轻言总是板着张脸，像是个少年老成小大人。
可在无人游乐区，秋千上顾轻言笑得又是这样开心。
楚山野垂眸掩住眼中柔软，只当自己是怕。
于是又用那种可怜兮兮语气说：“哥，那你夸夸好不好？你看这勇敢，坚持到现在呢。”
“怎还要夸呀？刚才夸还不够吗？”顾轻言没想到他还执着这件事，语气中染上几分无奈。
水流慢慢平稳下来，似乎昭示着这段惊心动魄漂流旅程即将结束。
“那……怎夸呢？”
当时楚山野还小，不懂什叫「面具」，也不懂什叫「规训」，只是莫名其妙地冒出个念头——
他好像很孤独。
……
“楚山野，看镜头！”
顾轻言声音在耳边响起，楚山野连忙抬头。果然看见岩石上垂下来个摄像机，正正好好地对着游客脸抓拍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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