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和医生热情地接待
他们，甚至还给楚山野提供绷带和碘伏。
顾轻言用棉签蘸着碘伏给楚山野上药，也不管人疼得龇牙咧嘴，冷酷无情地用棉签往他
伤口上按。
“猫就交给医院……”他说，“
已经垫付医药费，治好后护士会安排领养，你就别操心。”
楚山野两条眉毛疼得要在眼睛上方打架，却还是忍不住道：“会还你钱，嘶——”
顾轻言落在他伤口上棉签停顿片刻，蹙眉：“还什
还？有奖学金，管好你自己。”
“那你和说谎干什？”顾轻言有些哭笑不得，“你直接说他们虐猫所以才打架不好吗？”
楚山野挠挠脸颊，垂眸道：“那样就显得太好。”
在你眼里合该是不好。
如果他表现出哪怕万分之
「可救」，顾轻言都会试着伸手拽他把，都会像往常每次样待他好，可他不敢受这份好。
他没有足够好回报给顾轻言，只能用最笨方法不让顾轻言对他太好。
在顾轻言心里算还能接受缺点，那「打架」在他眼中却是不可饶恕。
他面上多几分受伤神色，轻声说：“你怎可以打架呢？你——”
话音还未落，道奶声奶气「喵呜」从楚山野怀中响起。
楚山野神色顿时紧张起来，整个人上半身倏地挺直，似乎生怕被顾轻言发现怀里藏着东西。
“什声音？”顾轻言拧着眉看向他怀中，“是猫吗？”
楚山野动
顾轻言没听懂他说话：“嗯？什？”
“没什。”
楚山野单手撑着地，忍着身上被人踹好几脚痛站起身，摇摇晃晃地向前趔趄步才稳住身子：“没什事先走。”
“你想走去哪？”顾轻言没好气道，“跟去药房。”
附近有条街上宠物医院还没开门，他们恰好是最后带小猫来看病人。
街边路灯闪烁下，发出「滋滋啦啦」电流声。
两个人就这僵持会儿，最后以楚山野投降告终。他长出口气，身子微微向后靠，将胸前直护着手拿开。
只小猫头颤颤巍巍地从他怀中露出来，双蓝色眼睛滴滴溜溜转转，带着好奇看向顾轻言，又轻轻地「咪」声，似乎在和他打招呼。
顾轻言注意到小猫伸出来前爪上有烧焦痕迹，回想到刚才听见那几人说话，这才恍然大悟。
楚山野应该是撞破有人在这里虐猫。于是和那些人打架，把他们都揍跑。但因为受伤，暂时没什力气把小猫起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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