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轻言垂眸，轻声道：“还好当时是
先出校门。”
如果放在往常，他肯定是最后那几个离校
，楚山野也会先等到楚皓。
如果等到楚皓，那楚山野千里迢迢给他带来这份小吃是不是也要落到楚皓手里
？
当时大家都年纪小，每个月能自己支配零花钱也不多，可楚山野好像总是能省下
点，再省下点，统统拿来给顾轻言买吃喝玩，想法设法地哄他开心。
楚山野轻咳声，换个话题：“哥，你那杯豆浆看上去不错，想尝尝。”
“啊？怎
可能啊。”
楚山野撇撇嘴：“饿，买两份，顺手给你带份咯，是来等哥。”
那时候顾轻言还觉得是他们兄弟两个感情好，可现在回想起来，似乎有些事在当时就初见端倪。
“你当时给买小吃，真是你自己饿所以买两份吗？”顾轻言忽然问楚山野。
楚山野正在喝粥，闻言倏地呛咳几声，有些狼狈地抓两张纸巾将嘴边粥擦干净：“这你，你都记得啊。”
顾母不愿意让他吃路边摊或者苍蝇馆子。
所以他都是偷偷吃，用自己省下来饭钱在学校门口买碗小吃，走在路上时间就能吃完。
可后来他升高中，和初中恰好在相反方向，可能很难再吃到那个味道肉片，所以变得无限怀念。
高上半学期考完期末考试那天下起雨夹雪，教室窗户有些漏风，冻得他手脚发冷，第次没留在最后离校，而是早早地收拾好书包准备回家。
就在他背着包走出校门时，忽然听见有人喊他。
“嗯，你尝。”
顾轻言从陈年往事
“说记得……”顾轻言语气里带着点骄傲，“记性好着呢。”
“当时是，呃……”
楚山野罕见地有些局促，不停地用勺子搅拌碗里绿豆粥，“呃……”半天才放弃抵抗：“确实是只给你买。”
“那会儿刚放学时候就去排队，但是老板急着回家，做几份没想继续做，好说歹说才买到你那份……”
楚山野说，“当时给高兴坏，还以为你要吃不到呢。还好那天你放学早，正好吃到热，不然冷天吃凉饭多难受。”
楚山野裹着大衣，撑着把伞，在雨里跑得歪歪扭扭。
他看见顾轻言时有瞬惊喜，继而眸中神色又归于平静。
顾轻言正要问他来做什，就见他从怀中拿出个封得严严实实塑料盒递给他：“喏……”
是那家小吃摊肉片。
他有些惊讶地挑眉：“你来就是为给送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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