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轻言前半夜提心吊胆着，
直到后半夜才睡着，第二天又早早地醒来，睁眼就连忙查看手机上有没有来自警察
未接电话。
那看样子是把人抓
这回是真完
。
楚皓绝望地跟在那个名叫「小李」警员身后，拖着沉沉步子点点往外挪去。
……
前天晚上，顾轻言有点没睡好。
那是他第次报警，接线员声音温和亲切，让他不要紧张，慢慢说。顾轻言平复下情绪，仔细地将自己听到事情都告诉她。
楚皓跪在地上对着周诵磕头，吓得周诵身后小记录员拧着眉打量着他，怀疑他是不是因为打击太大脑子坏掉。
这是楚皓小时候常用招。
那会儿他正是调皮年纪，时常在外面闯祸。楚母每次想严厉地批评他时，他就往地上跪躺，开始玩哭二闹三上吊那套。
楚母吃软不吃硬，他这
哭闹就不知道该怎办，最后只能不之。
楚皓那时尝到甜头，可眼下这套却对警察不好用。
机号。
“小李你把人带走吧。”
站在旁边警员应声，抓住他胳膊把他往外带。
在走到询问室门口时，周诵忽然开口道：“你这害怕被通知家属，为什还要去嫖？”
楚皓嘴唇哆嗦着，说不出句完整话。
挂断电话后，顾轻言这才彻底松口气。
可他还是担心。
万楚皓和秦云最后没去嫖呢？
万他听错地方呢？
那是不是就算报假警？
“楚先生。”
周诵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冷冷道：“这里是警察局，不是你家。你犯法，不是犯个无伤大雅小错误，嫖ꔷ娼是违法犯罪行为，你要是觉得委屈，觉得
们冤枉你，可以等通知你妈妈来之后你和她撒娇。”
楚皓愣愣地看着他，鼻涕眼泪全抹在脸上，看上去特别狼狈。
他惯来仰仗绝技失效。
“下个……”周诵瞥他眼，坐回去，“把他带走。”
“X大学生，能考上挺厉害……”周诵说，“但学历归学历，从人品来看你还是个人渣。”
楚皓忽然挣脱警员束缚，「扑通」声给周诵跪下：“警察同志，能不能别通知学校？求你们，还想保研，努力三年就为这个保研，求求你们……”
“不通知学校？”
周诵声音里没有任何情绪，甚至连嘲讽也没有：“这是不行啊，们得走程序，楚先生别为难们。”
“求你们，以后肯定不敢这干，求求你们别告诉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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