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轻言「嗯」
声，却并没有完全放在心上，继续慢慢道：“等
打个电话把这件事和妈说。到时候如果她实在没法接受，暑假就暂时不回家。
反正这几年奖学金攒下来也有笔钱。还可以去做家教赚赚钱，好像也没什
大不
。”
楚山野亲下他额头：“对不起。”
顾轻言却笑：“有什好对不起？又不是你逼谈恋爱。”
如果没有楚皓，五年前和他谈恋爱就是楚山野，那便也没有两人今天担心这些事情。
那个名为「康正行」男孩站在高高教学楼上，面无表情地撕毁着张张试卷。就好像在撕裂他混乱又潮热青春。
楚山野垂下眼，轻轻握着顾轻言手，重复道：“哥，你是后悔吗？”
你后悔答应，和谈恋爱吗？
“没有。”
顾轻言深吸口气：“现在是……算是大人吗？不清楚，但已经有自己思想和主意，不会再轻易被家人想法左右。”
点头：“不止。”
“你哥他……被学校退学，这还没来得及和你说。”
楚山野眸色动：“退学？因为他违法犯罪吗？”
顾轻言点点头：“刚才给导员打电话，导员说他不想签处分单和老师发生冲突，气之下冲上校外马路，被车撞到，断条腿。”
楚山野沉默半晌，叹口气：“这个傻叉也是有够传奇。”
命运阴差阳错这种东西，猜不透，说不准。
但是没关系。
顾轻言看着电视屏幕里在海边骑车少年少女，时间有些出神。
这是他自己事，谁也无法
楚山野点点头，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会试着勇敢面对所有事情。”
顾轻言说话时候声音很轻，可语气却意外地坚定：“哪怕要难到被剥掉层皮，也……”
“不会。”
楚山野忽然开口，蹭蹭顾轻言鼻尖：“会保护你。”
“你妈妈因为他出车祸事才知道他已经被退学……”顾轻言轻声说，“现在阿姨最在乎是楚皓被车撞，等楚皓情况稍微好点，她可能就会问及嫖/娼，还有和楚皓之间发生事，势必会牵扯到……和你。”
“那哥是害怕吗？”
楚山野声音很轻，像说给自己听样，让顾轻言听得不是很清楚。
“你妈妈很溺爱楚皓，不知道到时候会发生什……”顾轻言说，“更何况也不知道妈会是什态度，不知道她会不会逼和你分手。”
电视屏幕中，阿宝色画面时明时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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