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轻言微微蹙眉：“什
是「心里空」？”
“心就像飘在空中
样，没有落脚
地方……”楚山野说，“总是没底，害怕突然出现什事让
狠狠地摔下。”
“那还是紧张焦虑……”顾轻言说，“没事，等成绩出来就好
。”
楚山野「哎」声：“可能成绩出来也不会停止焦虑，会害怕考不上X大。”
“不是和你说过？”
虽然把楚山野吓着，但直到电影结束，顾轻言也没觉得有哪里特别吓人。
反正国产恐怖片结局无非就那几个，有人搞鬼，幻觉，精神病发作，吃药，掰着手指都能猜出结局，他个初中就独自看完《闪灵》人着实没什必要害怕。
电影时长两个小时，离查成绩还有两个小时。
两个人并排躺在床上，不说话，静静地看着白色纱窗帘被风吹起来，阳光给它镀层金色，在半空中晃晃悠悠，隐约能透过床帘看见外面蓝天。
楚山野挪挪手，指尖碰着顾轻言手。顾轻言往后缩下，他又锲而不舍地去碰他。
没有呢？
顾轻言之前没喝过这多酒，也不清楚什叫「断片」，只是疑惑为什自己记忆居然如此感觉，大脑像鹅毛样苍白。
楚山野折腾会儿，个有些压抑低沉片头出现在电视上。
恐怖片。
顾轻言仰头看着他：“没想到你个连虫子都怕人居然还敢看恐怖片。”
顾轻言微微侧过脸看向他：“无论你考到哪里，你都已经很厉害，不用这样逼着自己往前走，好好给自己放个假，休息好再出发会走得更远。”
“那休息时候你会等吗？”楚山野忽然问他。
似乎意识到自己问问题有点奇怪，他问完后沉默半晌，又低声道：“不，不用你等，你尽管往前走，会追上你。”
少年人说话时语气中带着满满不服气，像是根永远不知道疲惫弹簧，压力越重，他为
直到听见身边人有些无奈地叹口气。
“怎？”顾轻言问，“紧张？”
“没有。”
楚山野眨眨眼：“就是……心里空。”
心里空？
“怕虫子又不怕鬼……”楚山野语气理直气壮，“虫子往身上爬，那才吓人呢。”
话是这说，但等到电影开演时却十分诚实地缩在顾轻言身边。
“不是不怕吗？”
顾轻言戳下楚山野：“别躲身后，起来。”
“没想到这个片子这吓人……”楚山野在他耳边嘀嘀咕咕，“以为是那种……洗钱鬼片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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