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缺感受着老师
目光，想起光明大神官关于自己身世离奇说法，衣间冰寒汗水瞬间消失无踪。
难道自己真是冥王之子？
难道说老师早就知道自己是冥王之子？
……
……
宁缺沉默不语。
夫子看着头顶夜穹，沉默片刻后说道：“这两年
和你大师兄在世间游历，中间去
趟极北寒域，发现那处黑夜已经明显变长很多，热海竟然都渐趋冷凝，所以荒人才被迫撕毁千年之约冒险南归。”
宁缺听过冥界传说，市井之间百姓绝大多数都知道这个传说，只不过传说毕竟是传说，加上西陵神殿对这种传说向来冷漠无视，所以这个传说变得愈发虚无缥渺起来。
然而夫子本身就是传说中人物，当冥界传说从他口中凝重说出时，并且似乎隐约有证据时，那
传说只怕便是真。
宁缺觉得片寒冷，湿透衣背仿佛要结成冰。
宁缺根本无法接受这种说法，因为他根本不知道冥王是什，而且他很清楚地知道自己来自何处，而且如果这种说法成立，自己真是什传说中冥王之子，那当年西陵神殿在长安城里掀起那场血雨腥风，便似乎有某种凭由，而他非常厌憎这种凭由，哪怕这种凭由没道理。
看着他焦虑不堪神情，夫子笑笑，说道：“当世人思考时候，昊天总是在发笑，如果真有冥界，将会入侵人世间，那也是无上天道才需要考虑、有资格考虑事情，你这个孩子又能做些什，改变些什？如果什都不能做，那你如此痛苦焦虑，又有什意义？”
宁缺并不同意老师这种态度，想着大师兄当年朝闻道、夕入道画面，心想朝闻道夕死也可，
“没有谁注意到，即便是长安城去年冬天，也比前年更冷些，当然这或许只是偶然，因为到目前为止，依然认为冥界入侵还只是用来吓唬小孩子故事，因为没有谁发现过冥界，也没有。”
夫子看着宁缺略显苍白脸，安慰说道：“而且就算万古长夜来临，按照明字卷和佛宗古卷里记载，也不可能是个很短暂过程，必然极其漫长，或许百年，也许千年，甚至万年，和们这些人又有什关系呢？”
宁缺黯然说道：“老师又在骗人，如果你真不相信冥界入侵故事，又怎会到处去找冥界，而且怎可能需要万年时间。”
“那你告诉，冥界究竟在哪里？”
夫子微笑看着宁缺，笑容里似乎隐藏着无比丰富意味，问道：“或者说，在你那些梦里，冥界在世界哪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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