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不卜卦，但对于因果之说，轮回之道却留上
心。可是
番查阅道藏典籍后，纪若尘却仍是茫无头绪。他这才发现，原来这因果轮回之道，比之三清真诀更是晦涩难明。
纪若尘立在窗前，望着窗外纷飞大雪，时间千思万绪，涌上心头。不知怎地，他忽然想起当年在龙门客栈时，掌柜
与掌柜夫人番争吵。
那日生意清淡，全天不见只肥羊上门，掌柜夫人脸就有些黑。晚饭时分，客栈里浓云密布，隐有惊雷之意。纪若尘当时年纪尚幼，吓得噤若寒蝉，只
再进层。但他毕竟由八位真人授业，与寻常弟子有所不同，就是岁考前真精进，也非是奇事。那样话，师姐你不是白费苦心？况且……”
怀素见含烟犹豫，苦笑下道：“有什
话，你但讲无妨。”
含烟方道：“纪若尘入道得迟，初时天份不显，可是如今已连夺三次岁考第，进步凌厉，大有后来居上之势。且他道法变幻多端，又有克制
宫手段，师姐……你就算存必死之心，也未必能达到目。何况你突然自毁道行，真人们如何能不起疑？此事万不可行！”
怀素笑得凄苦，道：“明白，看来拼却自毁道行，也不是他对手。如此说来，该等他慢慢追上来，初入玄圣境时，才有机会将他举击杀？”
含烟又叹道：“师姐……你就算真能将他杀，真人们可都在旁边看着，收魂续命，难道是件难事吗？”
怀素怔怔立着，早有滴泪珠滑落，她却浑然不觉，只是道：“那……该怎办？”
含烟欲言又止，良久，方轻轻叹，道：“此事乃逆势而为，含烟也只是介凡尘女子，该怎办，也不知。”
瑞雪连天，已是隆冬时分，再过三日，道德宗年度岁考又要到。
此时纪若尘早已拟好岁考应战方略，相应法宝也已整理完毕，分门别类，整整齐齐地摆放在架上。需要在岁考中使用丹药咒符，则早在半月前就已准备停当。去岁刚入太清真圣境时，他就倚仗变幻手段，举夺得第。今年他私底下解离诀用过多次，然而距离突破真圣之境仍有段距离。但不管怎样，如今纪若尘真元深厚，已与去年此时不可同日而语，今年再夺第，已无甚悬念。
现在他万事已备，除打坐清修外，已然无事可做。这段时日中他心中屡有烦躁不安之意，但自当日卜出血兆，纪若尘就将应卜卦之器置于屋角，由其生尘。卦材则多半用来填补自身元气。就是习练卦象之时，也不再以谪仙为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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