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纤弱
身子挤在人群中，嘴唇咬得紧紧，头发被蹭乱
，只望着他
言不发。
穆如寒江对她笑笑，他不知道苏语凝为什
看到自己笑容，反倒立刻流下眼泪来。这个女孩子原来并不是太讨厌自己，穆如寒江宽慰地想。可是
走，南枯族再欺负她该怎办呢？他对他们和她挥挥手，大声喊：“会回来！”
穆如寒江，你真还能回到天启来？少年低下头，问自己。
人群跟行十几里路，从天启城直送到北边驿亭，终于被兵士驱散。再向北行，人声渐息，天际阴霾。穆如槊道：“江儿，再回头看眼天启吧，看过这眼，就再也不要回头。”
穆如寒江随着父亲最后眼向南回望。帝都天启城伏于苍莽平原之上，像只吞吐云气巨兽，每块城砖上泛着铜光泽，那中央巍峨帝宫，也是每位英雄渴望入主之地。
他转过头去，随父辈起大步前行。他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来，但知道这里定会有人盼着他回归，这使他心中温暖。他暗念着父亲说过话：不要留恋，因为失去都会再回来。虽然长大之后，他明白这只是个谎言，失去永远不可能复回，比如家人、故国与时光。但这个世上铁肩膀没有几双，敢于担当人没有几个。穆如氏族撑着天下半，不论在繁华帝都，还是在苦寒之地，不论还剩几人，这份光荣与高傲，他们永远也不会丢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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