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
大眼睛在眼眶里左转右转，
脚门里脚门外站着，神情和姿态都很像只落网鸟：“你想让
干点什
？”
顾大人想
想，想不出该让无心干点什。现在天下太平，老帅也很好伺候；他基本就是无忧无虑。
正是三人起哑然之时，院门忽然被敲响。无心和顾大人很坦然原地不动，月牙则是不假思索跑出去开大门。及至见来客，月牙惊讶“哟”声，原来门外胡同里停辆乌黑锃亮新汽车，前后车门全都开，两名小道士簇拥着个披头散发大个
着烟花，黑眼珠特别大，满眼都是流光溢彩影子：“漂亮！”
月牙本是抬手在嘴边呵热气，呵着呵着不呵，对着烟花笑出个红彤彤苹果脸儿：“是漂亮！”
细雪簌簌飘落，落白三个年轻脑袋。待到最后簇火星熄灭在低空中，顾大人心满意足长吁口气：“好，有点意思，没白花钱。”
月牙知道顾大人买烟花时专挑贵下手，正是开口想要作答。不料无心忽然伸出双手，边握住月牙手，另边握住顾大人手。把两只手拉过来贴上自己面颊，他学着电影里男主角，郑重其事低声说道：“爱你们。”
月牙无声笑，露出口小白牙；顾大人愣下，随即对着月牙说道：“听见没有？电影没白看，学会发骚耍贱！”
月牙不知道说什才好，所以索性忍笑沉默；而无心不和顾大人般见识，自得其乐闭眼睛，感受着二人掌心温度。
月牙手软，顾大人手硬。无心爱死他们，恨不能分别咬他们口。月牙笑眯眯始终是不言语，而顾大人对着无心望半晌，末抬眼和月牙对眼光，伸舌头做个鬼脸。
新年过得很顺，从初到初五，就没发生过别扭事情，连顾大人口齿都比平日甜美许多。到大年初六，顾大人慈眉善目夸奖月牙：“月牙干别不行，厨房里手艺倒是真不错。”
月牙听他夸奖自己，先是笑，笑着笑着感觉不对味：“干啥不行？无心屁也不管，家里外头还不都是把抓？别说还是个小媳妇，凭本事，老媳妇都赶不上！”
无心倚着门框站着，听闻此言，略微感觉有些不安，怀疑战火要烧到自己身上。结果顾大人果然把矛头转向他：“师父，你说是做大事，从早忙到晚，不用提；月牙才十七八，当家立计也不容易；就你是个闲人，你是不是也该干点什？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装什闲云野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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