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你们到底说
是什
，
每句都懂，就是不明白。”
“要杀很多人吧？”年轻修士轻轻叹
口气。
“夫子？”
“其实也不太懂，”修士摇摇头，“不过有种不好预感。虽然不知道他心愿是什，但是像将军那样人，完成个心愿要杀很多很多人吧？”
“那夫子不劝劝将军？”汉子诧异地说，“长门夫子也是惜命吧？”
“也许这说太玄。”修士抬起头对着拓拔笑笑，“不过世上事情，常常都是这样，有人求得太急切，最后什都得不到，有人放弃，却又得到。其实得得失失又算什？最终还是都要失去，只可惜很多人在得得失失里面失去自己心。”
“那到底该怎办呢？”
“将军其实已经听见自己心底声音吧？世上多数人，都是凡俗人啊，你追着东西，明知道不应该，知道最后都是场空虚，可是还是忍不住要去追索。就这追着，追着，得到，又失去。”修士将罐清水淋在刀上，雪亮刀锋耀人眼目，“然后人就死。”
他年轻脸上多郑重神情，双手托着刀捧给拓拔：“虽然说起来那悲伤，可是终究逃不过呢。”
拓拔接过刀，默默地弹着刀锋。
“人活在世上，都很不容易，不过，”修士低声说，“又有什办法呢？”
“按照将军心底所想去做吧，要后悔，也是将来事情。”修士摇摇头，“将军沉迷得很深，不是超脱凡俗人。”
“是。”拓拔低声说着，从腰带中摸出枚金铢，恭恭敬敬地放在修士手中。
他兜转战马，直起腰，就此离去。忽然间他什都不再想，那种烦恶，那种困扰，如今都不再是问题，他知道自己眼睛中神色恢复坚毅，比以往更加锐利，有如发硎利刃。
“给枚金铢！真是大出手！”汉子凑上来贪婪地看着修士手里钱。
“这是你。”修士把金铢递给他，转而去看拓拔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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