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任弘那
番鼓动后，士气全然不同
，眼下西安侯和五百骑起下到冰面上，走到最前列，虽然被亲卫团团护着，但那面赤黄旗昭示着他
位置。
方才那“七三分”和“八五分”两位募兵，也都主动站到前排，嘴里嗷嗷叫着，似是用上十分劲，眼睛里只剩下前方羌人，早就忘留点力气自保。
这种小规模冲突里，士气往往比策略更有效，羌人作战最喜欢就是触突，是优秀突骑，今日任弘便以其之道还施彼身。
韩敢当做前锋，引领众人前行，疾驰中是没法发号施令，众人只按照任弘事先说好，干脆放弃将军队展开，而是收束成锥子状，盯好自己亭长、里长和邻居，驾驭马匹前行。
在冰面上加速，对护羌校尉府两百扈骑来说不难，他们在令居时便在乌亭逆水冰面上练习过。来到浩门才装备此物募骑就差点，虽然抓掌能让马在冰面上站稳奔跑
总之团乱麻，唯好消息是，没人逃跑，他们都定在原地，用各自方式迎接敌人，倒也不是勇敢，而是发懵。
煎良也是懵，指挥是没法指挥，醍醐阿达提醒他也听不到，这位羌豪只能下意识地拎起自己剑，用力敲着盾牌，站到最前面，用最大声音嚎叫道：
“天神高处站，用眼两方看；
浩门水旁尽峭壁，羌汉各自站边。
羌人得胜高歌还，鲜血洒满大雪山！”
但骑兵在冰面上依然速度大减，周旋不利，很容易在坚阵劲弩前撞得头破血流。
可惜，羌人打仗从来就是群架，冲就完事，压根没有阵型。
“上马！”
“聚拢！”
“散开！”
……
“待会交战时，看护羌校尉跟不跟吾等起冲，冲话
出七分力，不冲只出三分，你呢？”
“若他带头冲在前，出八分力，与并排五分，在后面便三分。”
这是辛庆忌听到两个令居县募兵对话，当时便气得不行，这群令居人讲条件时个比个厉害，打起仗来却各怀心思。
当然，这是在任弘说“当年万里觅封侯”话鼓舞士气之前。
“射箭！”
“往前顶住！”
“往后退吧！”
汉骑转瞬将至，煎巩羌中各位中豪、小豪也不等煎良命令，只能按照自己能想到应对之策，向部众发号施令。
于是两千人煎巩羌中，起码有十几种反应：或聚拢，或散开，有人骑上马跌跌撞撞地准备迎面交刃，有人掏出飞石和弓箭，想要对汉骑迎头痛击，有人奔跑中打滑摔倒，兜里石子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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