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停吧。”
主任像不认识似
看着汪淼，但旋即恢复
兴奋状态，好像生怕失掉这个机会似。他拿起电话下停机命令，项目组里那些疲惫研究员和工程师
下子都兴奋起来，开始按程序扳动上百个复杂开关，众多监控屏个接个地黑下来，最后，主监控屏上显示停机状态。
几乎与此同时，汪淼眼前倒计时停止走动，数字固定为1l74：10
，根本无法进行量产。
实验室现在做，就是试图通过种催化反应来代替分子建筑法，使巨量分子在反应中同时完成筑砌。试验就是在反应黑箱中进行，这台设备可以在数量庞大成分组合上进行反应试验，这样数量组合如果用传统人工操作可能上百年也做不完，但在反应黑箱中可以快速自动进行。同时，这是种集现实反应与数字模拟体化设备，当合成进行到定程度时，计算机会根据反应阶段性结果建立起合成反应数字模型，将剩下反应进程用数字模拟代替，大大提高实验效率。
实验主任见到汪淼后，急匆匆走过来，开始汇报反应黑箱刚出现系列故障。这是近来汪淼上班就遇到事。现在，反应黑箱连续运行年多，许多传感器灵敏度下降，误差增大，急需停机维护。但身为项目首席科学家汗淼坚持做完第三批合成组合再停机，工程师们只好在反应黑箱上加入越来越多补偿修正装置，到现在这些装置本身也需要补偿修正，搞得整个项目组疲惫不堪。但主任小心翼翼地没提停机和暂停试验事，怕汗淼又像上几次那样大发雷霆。他只是把困难都摆出来，意思也很明白。
汪淼抬头看看反应黑箱，觉得它像个子宫，工程师们正围着它忙碌，艰难地维持着正常运行。在这场景前面，叠现着幽灵倒计时。
1174：21：11、ll74：2l：10、ll74：21：09、ll74：2l：08……
“停下来试试。“汪淼脑海中突然响起申玉菲话。
“全面更新外围传感系统需要多长时间？”他问。
“四五天吧，”实验主任突然看到希望，赶紧加句，“快些干，三天就行，汪总，
保证！”
并没有屈服，设备确实需要维修，因而试验必须暂停，与别无关。汪淼在心里对自己说，然后转向主任，透过倒计时数字看着他，“把试验停下来吧，停机维修，就照你说时间表。”
“好汪总，会很快给你份更新方案，下午就能停机！”主任兴奋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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