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
顿住
，
瞬间体会到他
全部痛苦。
“是，你猜到，这三十多年，再也没有见过球状闪电。”
同其他神秘自然现象相比，球状闪电并非十分罕见，调查中至少有百分之人声称他们见过。但它出现没有任何规律，十分随机和偶然，三十多年在雷雨中苦苦搜寻而未谋面，这只能怪命运残酷。
张彬接着说：“早年看过本俄文小说，说个富裕庄园主，生活中唯乐趣是美酒。有次他从个神秘旅人那里买到个从古代沉船里打捞上来美酒，瓶底还剩点点酒，他把那点酒喝以后就全部身心陶醉于其中。旅人告诉他，那艘沉船中共捞上来两瓶这样酒，另瓶不知流落何方。庄园主开始没在意，但对那酒回味使他日不能终夜不能寐，以至于最后卖掉庄园和所有财产，浪迹天涯去寻找那另瓶酒。他历尽千辛万苦，走遍世
息休息，这辈子太累。”
他坐下来，给他点上烟，沉默好会，他才说：“来是再向你说件事，这事怕也只有你能理解。你知道这辈子最痛苦是什？”
“理解，张老师，要想从这种情结中解脱出来确实很难，毕竟三十年。但您这三十年来并非只干这件事。再说，这上百年，为研究球状闪电终其生人可能也不少，他们中也不会有人比您更幸运。”
张彬笑着摇摇头：“你完全误会。经历事情比你要多得多，对科学和人生理解想来比你也要深些，对这三十年研究没有遗憾，更不会感到痛苦，正如你所说，尽自己努力，怎会在这上想不开呢？”
那又是什呢？想到他丧妻后个人过这多年……
他好象看出心思，说：“郑敏死对是个打击，但，想你也明白，像们这样人，全部身心长期被某种东西占据着以至最后这种东西成你部分，生活中其他事，再怎看也是第二位。”
“那还能是什呢？”不解地问。
张彬又苦笑着摇摇头：“难以启齿啊。”继续猛抽着烟。头雾水，这里面真可能有难以启齿事吗？但由于共同追求，和他早已心有灵犀点通，很快恍然大悟。
问：“您好像说过，您这三十多年直没有间断过在寻找球状闪电？”
他长长吐出口烟说：“是，郑敏死后，身体越来越坏，腿疾恶化，出远门少，但寻找没有间断过，至少在附近，几乎每次雷雨都没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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