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不是鲸！
在床上
边用指尖捏弄新女友
头发，边不断考虑鲸。
所记起水族馆总是时值秋末。水槽玻璃冰样冷，身裹厚厚毛衣。从展厅大玻璃窗望见海呈深铅色，无数白浪使人想起女孩身上连衣裙白色花边。
"想什
呢？"她问。
"往事。"说。
1．鲸阴茎，身兼三职女郎
同女孩困觉，觉得既是件非同小可大事，又好像相反根本不值提。就是说，有作为自疗养行为交合，有作为消磨时间交合。
有交合始终属于自疗养行为，有交合贯是为消磨时间。既有起初属于自疗养行为最后算是消磨时间，又有相反情况。怎说呢，们性生活同鲸鱼性生活有着根本差异。
们不是鲸鱼——就性生活而言，这乃是极重要命题。
小时候，从家里骑自行车大约30分钟路程地方，有个水族馆。水族馆内总是阴冷冷水族馆式沉默统天下，只有时而"哗啦"溅起水花声从哪里传来。暗幽幽廊角仿佛有鱼身人在屏息敛气。
群金枪鱼在巨大水池里往来游动，鲟鱼沿狭窄水路逆流而上，锯刺鲑朝肉块呲出尖牙利齿，电气鳗鱼闪闪亮起小里小气电珠。
水族馆里有无数鱼。它们名字不同鳞片不同腮鳍不同。实在不明白地球上何以存在如此种类繁多鱼。
当然，水族馆里没有鲸。鲸过于庞大，即使把水族馆毁掉弄成个大大水槽也没办法养它。但水族馆里放有鲸阴茎，也就是所谓代表物。这着，整个多愁善感少年时代都没看原原本本鲸而个劲儿看鲸阴茎。在阴冷冷水族馆式甬路散步散腻
，便坐在寂无声息天花板极高展厅沙发上，对着鲸阴茎呆呆地度过几个小时。
看起来它有时像株干枯小椰树，有时像穗巨大玉米棒。如果那里设立有"鲸鱼生殖器·雄"标牌，恐怕任何人都不会注意到那便是鲸阴茎。那与其说是南极产物，莫如说更有中亚沙漠出土文物意味。它不同于阴茎，也有异于此前见过任何阴茎。并且那上面漾出种哀戚，种被割阴茎特有难以言喻哀戚。
第次同女孩性交后想起，也是这巨大鲸鱼阴茎。想到它是沿着怎样命运之路经过怎样经纬来到这水族馆空空荡荡展厅，不由阵心痛。觉得这里边没有任何获救希望。但才17岁，显然还太年轻，不可能对切感到绝望。于是，那以后便这样认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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