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
御厨？”丹青生笑道：“
只怕蒸酒时火候不对，糟蹋
这十桶美酒，特地到北京皇宫之中，将皇帝老儿
御厨抓来生火蒸酒。”黑白子摇头道：“当真是小题大做。”
向问天道：“原来如此。若是寻常英雄侠士，喝这酒时多
些辛辣之气，原亦不妨。但二庄主、四庄主隐居于这风景秀丽西湖边上，何等清高，和武林中粗人大不相同。这酒经冰镇，去其火气，便和二位高人身分相配。好比下棋，力斗搏杀，那是第九流棋品，二品高棋却是入神坐照……”黑白子怪眼翻，抓住他肩头，急问：“你也会下棋？”向问天道：“在下生平最喜下棋，只可惜棋力不高，于是走遍大江南北、黄河上下，访寻棋谱。三十年来，古往今来名局，胸中倒记得不少。”黑白子忙问：“记得哪些名局？”向问天道：“比如王质在烂柯山遇仙所见棋局，刘仲甫在骊山遇仙对弈棋局，王积薪遇狐仙婆媳对局……”
他话未说完，黑白子已连连摇头，道：“这些神话，焉能信得？更哪里真有棋谱？”说着松手放开他肩头。向问天道：“在下初时也道这是好事之徒编造故事，但二十五年前见到刘仲甫和骊山仙姥对弈图谱，着着精警，实非常人所能，这才死心塌地，相信确非虚言。前辈与此道也有所好吗？”丹青生哈哈大笑，部大胡子又直飘起来。向问天问道：“前辈如何发笑？”丹青生道：“你问二哥喜不喜欢下棋？哈哈哈，二哥道号黑白子，你说他喜不喜欢下棋？二哥之爱棋，便如爱酒。”向问天道：“在下胡说八道，当真是班门弄斧，二庄主莫怪。”黑白子道：“你当真见过刘仲甫和骊山仙姥对弈图谱？在前人笔记之中，见过这则记载，说刘仲甫是当时国手，却在骊山之麓给个乡下老媪杀得大败，登时呕血数升，这局棋谱便称为《呕血谱》。难道世上真有这局《呕血谱》？他进室来时，神情冷漠，此刻却是十分热切。
向问天道：“在下廿五年之前，曾在四川成都处世家旧宅之中见过，只因这局实在杀得大过惊心动魄，虽然事隔廿五年，全数百十二着，至今倒还着着记得。”黑白子道：“共百十二着？你倒摆来给瞧瞧。来来，到棋室中去摆局。”
丹青生伸手拦住，道：“且慢！二哥，你不给制冰，说甚也不放你走。”说着捧过只白瓷盆，盆中盛满清水。黑白子叹道：“四兄弟各有所痴，那也叫无可如何。”伸出右手食指，插入瓷盆。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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