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胸腹间气血翻涌，险些摔倒，好容易才站定脚步，却不敢出声喝骂。卓不凡向虚竹道：“小兄弟，童姥临死之时，除
说‘不是她’以及大笑三声之外，还说什
？”
虚竹突然满脸通红，神色忸怩，慢慢
低下头去，原来他想起童姥那时说道：“你将那幅画拿来，让
亲手撕个稀烂，再无挂心之事，便可指点你去寻那梦中姑娘途径。”岂知童姥
见图画，发现画中人并非李秋水，又是好笑，又是伤感，竟此瞑不视。他想：“童姥突然逝世，那位梦中姑娘踪迹，天下再无人知晓，只怕今生今世，是再也不能和她相见。”言念及此，不禁黯然魂销。
卓不凡见他神色有异，只道他心中隐藏着什重大机密，和颜悦色道：“小兄弟，童姥到底跟你说些什，你跟说好，姓卓非但不会为难你，并且还有大大好处给你。”虚竹连耳根子也红，摇头道：“这件事，是万万……万万不能说。”卓不凡道：“为什不能说？”虚竹道：“此事说来……说来……唉，总而言之，不能说，你便杀，也不说。”卓不凡道：“你当真不说？”虚竹道：“不说。”卓不凡向他凝视片刻，见他神气十分坚决，突然间刷声，拔出长剑，寒光闪动，嗤嗤嗤几声轻响，长剑似乎在张八仙桌上划几下，跟着拍拍几响，八仙桌分为整整齐齐九块，崩跌在地。在这霎眼之间，他纵两剑，横两剑，连出四剑，在桌上划个“井”字。更奇是，九块木板均成四方之形，大小阔狭，全无差别，竟如是用尺来量之后再慢慢剖成般。大厅中登时彩声雷动。
王语嫣轻声道：“这手周公剑，是福建建阳‘字慧剑门’绝技，这位卓老先生，想必是‘字慧剑门’高手耆宿。”群豪齐声喝彩之后，随即齐向卓不凡注目，更无声息，她话声虽轻，这几句话却清清楚楚传入各人耳中。
卓不凡哈哈笑，说道：“这位姑娘当真好眼力，居然说得出老朽门派和剑招名称。难得，难得。”众人都想：“从来没听说福建有个‘字慧剑门’，这老儿剑术如此厉害，他这门派该当威震江湖才是，怎地竟是没没无闻？”只听卓不凡叹口气，说道：“这门派之中，却只老夫孤家寡人、光杆儿个。‘字慧剑门’三代六十二人，三十三年之前，便给天山童姥杀得干干净净。”
众人心中凛，均想：“此人到灵鹫宫来，原来是为报师门大仇。”只见卓不凡长剑抖，向虚竹道：“小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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