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外婆绑回故乡
第二天，不知不觉结束
。
山下小镇好像被藏进山里，盖着天，披着云，安静又温柔。是，温柔。刘十三坐在竹椅上，睡着之前心想，程霜说似乎有点道理，真很温柔。
山这边是刘十三童年，山那边是外婆海。山风微微，像月光下晃动海浪，温和而柔软，停留在时光背后，变成小时候听过故事。
这是他曾日夜相见山和海。
在遥远城市，陌生地方，有他未曾见过山和海。
“绝对优秀，近乎伟大。”
“既然都没睡，
给大家发个红包吧，也作为对小刘鼓励。
年说长不长，共同努力，创造未来。”
“给侯总磕头！”
刘十三攥着手机，原来属于他人生第次成功，如此艰难，如此荒诞。
回复毫无意义，最多再被羞辱几句，他拿起保险教材，认真读下去。
来越少，是刘十三发现，能说话越来越少。甚至这四个字，也彻彻底底多余。
二〇二年冬至，深夜KTV，同学们喝醉，他直望着牡丹，牡丹直望着屏幕。他深呼吸，问：“是不是不够好？”
牡丹说：“你很好，用功，刻苦，你很好很好。”
他说：“你不喜欢，可以改。”
牡丹说：“你真很好，没法改，时间不对吧。”
等待而已，
也叫努力？
是在等别人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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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振动，迷糊刘十三揉揉眼看，程霜发：“万事开头难，别放弃啊，加油！作业批到半夜，明儿放学，就去找你，铁定拿下第单！”
刘十三打行：“不是那
容易放弃人，不过你怎比还拼……”
他打字时候，微信上面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于是等等，想等她说完。结果等会儿，收到几个字：“困死，晚安。”
刘十三删掉已经写好，也回条：“晚安。”
他说：“哪里不对。”
牡丹说：“将来你会成功，拿到属于你人生第次成功，那时候，你不仅仅是好，而且是对。”刘十三听不懂。在他愿意为爱情付出切年纪，却没有什东西可以付出。等他明白这个道理，二〇二年冬至，早就遥不可及。KTV外，大雪纷飞，那深夜，雪花应该把情侣们走过脚印，坐过台阶，路过草地，留在某条街眼泪，都覆盖吧。
手机振动，刘十三收好字条，看看微信群。
“小刘啊，是不是今儿天就完成九百九十九单啦，好歹汇报下。”
“这晚，侯总还在关心员工业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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