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周周泪水涟涟地点头。
“傻孩子，光点头干什
啊，
问你是哪个班
？”
余周周很多年后想起这
幕仍然觉得脸颊发烫——她都能听见自己声音在发颤。
“……忘……
……”
听到她声音小男孩儿突然回头，瞬间怔怔过后，就挂着身西红柿鸡蛋汤冲过来。余周周心想完完，他要跟自己算账，他……
扑倒在地上，手掌和膝盖先着地，擦破大片皮，沾满灰尘创口渗出丝丝血迹，同时，装着铝饭盒和小鸭子水壶网兜“咣当”声撞到某个人头上。她只是听见稀里哗啦片噪声，好像是网兜散，现在午饭定已经撒地。
余周周忍耐半天，鼻子还是酸，刚扁扁嘴巴眼泪就吧嗒打在地面上。
疼啊，真是疼。
她记不清是谁扶着自己站起来，总之她把身体全部重量都依靠在架着她胳膊扶她起来人身上，双腿都是软，根本无法支撑她站立起来。
她泪眼蒙眬地抬起头，看到个穿着正装套裙和黑色高跟鞋阿姨正表情复杂地看着自己——种有点儿懊恼，却又因为不能对个小丫头发火而憋得很难受表情。
没想到，对方只是狠狠地揪着她领子，咬牙切齿地个字个字地说——
“你、第、二、天、为、什、、没、有、来？！”
扶着她人在她头顶上方温和地说：“小姑娘，没事儿吧？”
余周周突然觉得非常非常恐惧——这时候她才看到自己早就应该注意到——前方五米处，个小男孩白衬衫后背被泼上菜汤，四周弥漫着西红柿炒鸡蛋味道。而那个阿姨此刻正边拿面巾纸给他擦拭，边用目光冷冷地看着自己这个赶着投胎小鬼。
余周周觉得万念俱灰。众人目光让她下意识地低下头躲到那个扶起她叔叔背后，那位叔叔安慰性地拍拍她肩膀，朝那个阿姨说：“爱兰，杨杨没砸伤吧？”
“没，就是……够狼狈。”阿姨叹口气，也不再追究余周周责任。
然后叔叔低下头，轻轻地问她：“你是哪个班，叫什名字？升旗仪式先别参加，会儿找个老师陪你去医务室吧，都破皮，得清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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